要說一點危機感沒有不現實,蘇芊很出眾,連她一個女人都喜歡多看兩眼,更何況男人了。
“會有這個顧慮。”陳寧溪說起中午的電話,“我高中同學宋詩怡,你還記得吧?我們中午通了電話。”
程橋北稍微回憶下,上次在醫院陳寧溪碰見過她,也是不孕的問題。
“記得,她又說了什麼?”
陳寧溪把兩人的談話內容大致說了,聽得程橋北直皺眉。
“我說嘛,好端端,怎麼又開始瞎想了,原來是因為他老公。”程橋北搖頭,“他老公找女人,你就接受到心理暗示了?我跟他一個精神層次的?”
這一問,陳寧溪倒是沒話說了。
他們肯定不是一個層麵的。
“沒話反駁了?你倒是說呀,剛才小嘴叭叭不是挺能講的。”
陳寧溪小聲嘟囔,“我這麼想也正常,誰讓我有問題呢。”
“唉……”程橋北歎口氣,“本來吃了藥疼痛都緩解了,現在被你氣得又疼了。”
陳寧溪緊張的坐起來,開了床頭燈,“要不去醫院看看?”
“去什麼醫院,你給我過來,”程橋北捏著她下巴晃了晃,“我這種段位的,誰都拿捏得了,就你,一點不聽我話。”
陳寧溪拿下他的手,看著程橋北的眼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人的想法隻代表當時立下,未來你會怎麼選擇,是不確定的。
比如你現在不在乎有沒有孩子,也許你四十歲或是五十歲突然迫切的想要孩子,而我不能生育,你就會想其他辦法。”
程橋北盯著她看了半秒,的確,她的想法也對,畢竟這世上沒有不變,隻有變化。
“要不這樣,如果我出軌或是在外麵有私生子,我淨身出戶,家產、公司都給你。”
陳寧溪:“你人都不在我身邊,我要你錢乾嘛。”
程橋北說:“這你就不懂了,對於一個商人,沒了公司沒了錢,等於要他命,你看看老程不就是例子。所以,經濟命門被你把著,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在乎錢,我隻在乎你。”陳寧溪說。
程橋北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笑了,“老婆,你怎麼戀愛腦了,這樣可不行。”
陳寧溪在他胸口捶下,程橋北悶哼出聲,“唔……你謀害親夫啊,是不是忘了我病了。”
“額……”還真忘了。
看她怔愣的樣子怪可愛的,程橋北心猿意馬,陳寧溪不好意思的翻身,“我困了,睡吧。”
“睡什麼睡。”程橋北抬手關了床頭燈,翻身將人壓住,“今天不把你乾服了,以後你是消停不了。”
“嗯……程橋北你唔……”
黑暗中,撕扯推搡的聲音窸窸窣窣,直到傳來規律的輕喘,才將他心裡浮起的躁動偃旗息鼓。
從兩人相識開始,陳寧溪沒有表現出缺乏安全感的一麵,但今天的電話,確實對她影響很大,這不怪她敏感,要怪隻能怪他沒有做好,沒有給足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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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橋北到公司後,將魏萊叫到辦公室。
“以後與蘇芊對接業務,你負責。”
不用猜也知道因為什麼,他最忌諱那些想通過工作發展私人感情的關係,蘇芊雖然能力強,但卻踩在程橋北最忌諱的雷點上。
魏萊說:“好的。”
這代表,以後新媒體部有任何決策都隻需要與魏萊彙報。
程橋北:“沒事了,你去忙吧。”
辦公室的門一關,程橋北眉心蹙了蹙,隨著魏萊的月份大了,她生產後的工作也要早早安排了。
正琢磨著人選,鄒勇的電話過來了。
“鄒總。”
鄒勇說:“膠南的聚會定好時間了,這周六,下午六點,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