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參盒子裡暗藏的東西,一直是個難題。
現在沒人能證明東西是鄒勇私藏的,還是陳蔚川有意向對方索賄,督查組也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
人順風順水的時候,你會發現身邊都是善良人,一旦你陷入困境,他們避你如蛇蠍。
葉玉珺放下手機,通話記錄裡滿是未撥通的號碼,有些撥通的也隻是通話幾十秒。
她一直想通過曾經的關係,為陳蔚川找到一個話語權,但那些曾經看著和氣的朋友並不想在這個敏感時期趟這趟渾水。
葉玉珺不需要他們的偏袒,隻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相信陳蔚川,對那些物品客觀的調查。
彼時,程橋北隨著金律師來到萬言正的家裡。
金律師將搜集到的材料交給萬言正,並向老師介紹道:
“萬老師,這位就是翡翠嘉麗的執行董事程橋北,我們今天來,想讓您幫忙再看看準備的材料。”
程橋北:“萬老師,您好。”
萬言正抬手,示意兩人,“坐。”
他拿起眼鏡戴上,仔細的翻閱起材料。
萬言正的妻子唐忠薇送來茶水和水果,“小金,這茶葉還是你上次送來的。”
金律師笑著說:“我正好出差的地方有茶園,茶老板說這是今年新下來的綠茶,還是我看著他炒茶呢。”
唐忠薇說:“你有心了,還惦記著你老師。”
金律師說:“應該的。”
唐忠薇對兩人說:“我不耽誤你們聊正事了。”
“麻煩了。”程橋北頷首,目送唐忠薇離開。
客廳安靜得落針可聞,除了萬言正翻頁的聲音,便是偶爾傳來街上的汽車鳴笛。
金律師說:“目前的問題在人參盒內的金條,現在聯係不到鄒勇,也沒人作證。”
萬言正蹙眉,“還聯係不到?”
金律師點點頭,看向程橋北,後者說:“目前隻知道他前往瑞士,我們通過關係網在本地尋找,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萬言正不解,“他躲著也沒用,難道還不回來了?”
程橋北說:“我找人盯著瑞士飛國內的航班,還沒有他的消息。”
萬言正說:“這麼長時間,要說也該回國了,那麼大的乾坤集團也不能扔給彆人打理。再說,他可以飛去其他國家,不一定隻盯著瑞士的航班。”
“……”萬言正的話一語驚醒程橋北,他的確忽略這點。
真是事情多,考慮的也不夠周全了。
程橋北說:“稍後我會聯係人查詢其他航班消息。”
萬言正點頭,又幫兩人打開新思路,至於金律師帶來的材料,沒有問題,兩人告辭離開,回去繼續補齊材料。
程橋北到公司後,撥通鄧岩的電話,讓他立刻聯係航空公司查詢鄒勇是否已回國。
彼時,陳寧溪剛才參加完市裡的一個會議,往停車場去的路上,看到站在路邊等她的人,腳步慢慢停下來。
鄒勇今天穿著深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嚴肅。
“寧溪。”鄒勇喚她。
陳寧溪記得程橋北說他出國了,她下意識的還是喊對方:“鄒叔。”
鄒勇朝她走去,儘管陳寧溪本能的想避開,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說明。
直到他距離陳寧溪兩步時站定,太過接近會讓她產生逆反心理,鄒勇把握著分寸。
”寧溪,上車,有些話跟你說。”
陳寧溪紋絲未動,“鄒叔,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一會兒還有彆的事要辦。”
鄒勇默了默,他看眼陳寧溪身後走來的幾個人,“關於你爸和橋北的事,在這說不方便。”
陳寧溪擰起眉,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他用兩個最重要的人要挾她。
“鄒叔,”陳寧溪堅持,“要不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下談?”
鄒勇無奈,隻能依了她,“行吧。”
陳寧溪在前,往大院外走,鄒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看著前麵的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