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北,我想錄音,但被他發現了,我回去問了蛋糕店,他們的視頻壞了,隻有圖像沒有聲音。我能感覺到他肯定又在策劃什麼事,可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程橋北沉思片刻,說道:“寧溪,你彆急,你現在把能想到關於咱爸媽所有的債券、房產、車、債務以至於身邊人的升遷任免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他想操作,一定是從這些方麵下手。”
陳寧溪絞儘腦汁,將她印象中能記得所有事情都告知程橋北。
收線後,程橋北再次撥打鄒勇的電話,這次終於通了。
“鄒總,”程橋北語氣涼薄,“度假可愉快?終於願意回來了。”
鄒勇料到程橋北肯定會聯係他,也早做好準備接受他的任何挑釁。
“還不錯,有些樂不思蜀了。”
程橋北說:“我聽寧溪說你去找她了。”
現在已經沒什麼好遮掩的,大家都攤開牌,直接玩陽謀。
鄒勇也坦蕩承認,“是。”
程橋北:“沒想到鄒總還有奪人所好的怪癖。”
鄒勇回:“既然你不珍惜她,就換個人,有什麼問題。”
程橋北眼底一沉,“你從哪裡看出我不珍惜她?”
鄒勇說:“一次兩次的逼她做試管,你就那麼介意她不孕?如果是我,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程橋北眼神發狠,“你哪隻看到是我逼著她做試管的,這是寧溪自己的選擇。”
鄒勇冷笑,“你還是跟過去一樣,卑鄙的利益彆人心裡的弱點,達到你的目的。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自願,你阻止了嗎?
你沒看到她身上為了打促排針遍布的針孔?你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引她對你產生愧疚,再去通過做試管回報你。
程橋北,彆打著愛的名義,行苟且的目的了。
你還是過去那個卑鄙又沒有底線的垃圾。”
程橋北不怒反笑,“鄒勇,你激動什麼?以為給我下了罪名,我就能認?這些都是你心裡見不得光的想法,彆想用莫須有的罪名按我頭上。我勸沒勸寧溪,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少在這意淫我,把自己標榜的多偉大無私,你才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老畜生。”
鄒勇臉色陡然一沉,“你這泥菩薩還有時間在這跟我示威?”
程橋北嗤笑,“泥菩薩也是菩薩,但你這惡鬼不配被渡。”
鄒勇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是嗎?往後的事,各憑本事,走著瞧吧。”
程橋北:“好啊,走著瞧。”
夜裡,程橋北回到家,又拉著葉玉珺聊了家裡的情況。
葉玉珺與陳寧溪大致說的無二,但升遷任免兩者選其一,陳蔚川也是從選拔的人員中挑選更適合擔任工作的投了讚成票,這就很容易被人誤解為人情票。
可真正爆雷的問題並不是人員的選拔,而是在一筆巨額現金來源不明問題上。
督查組從陳家名下的一處民宅地板下搜出五百萬現金,他拿著現場拍攝的照片及視頻記錄播放給陳蔚川看,讓他主動交代現金的來源。
陳蔚川看著照片震驚之餘,滿臉不解,他極力否認,可誰會相信這筆巨款跟他無關。
在漫長的問詢時間中,陳蔚川從身體到精神都承受著高強度的壓力。
如果當初的金條隻是引子,那麼這些現金就是坐實陳蔚川貪汙的鐵證,作為房主的葉玉珺在當天被督查組帶去問話了。
陳寧溪下班回來,看到廚房切了一半的菜,但鍋裡的米飯已經煮好,滿屋也沒找到人,她連忙打開家裡門口的監控查看,果然在下午三點十七分看到四名穿著深色行政夾克的人把葉玉珺帶走了。
她連忙打電話給程橋北,“橋北,媽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