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珺被鐘輝挾持進屋後綁在椅子上,給她搜完身確定沒有帶其他電子產品後,將手機麵部解鎖後關機了。
麵對鐘輝,葉玉珺並未露出懼色,沉著冷靜的環視一圈客廳後才將目光落在鐘輝身上。
鐘輝毫無歉意的道歉,“嫂子,不好意思了。”
聽著毫無感情的歉意,葉玉珺也輕描淡寫的回:“很遺憾,我不接受。”
鐘輝不苟言笑的盯著她看了會兒,起身去抽屜裡拿出兩頁紙鋪開在她麵前,惜字如金的說:
“照上麵抄。”
葉玉珺看眼紙上的內容,將頭一瞥,無聲的抗議。
鐘輝起身在桌上擺了兩樣物件,一根尼龍繩還有一把剔骨刀。
葉玉珺無所畏懼,繼續沉默。
鐘輝下一秒就突破葉玉珺的心裡防線。說道:“你不寫,我找你女兒寫。”
“!”
孩子就是母親的軟肋,葉玉珺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
她說:“你綁著我,我怎麼寫。”
鐘輝來到她身後,緩緩蹲下解繩子,葉玉珺視線卻瞟著桌上的剔骨刀。
“你沒我動作快。”
葉玉珺收回眼,這個鐘輝真是太善於偽裝了,以前見他隻是覺得話少孤僻,現在看來是冷漠陰狠。
右手被解開的瞬間,手腕沒了充血感,她活動下,在鐘輝的注視中拿起筆。
她說:“這封信,就算我寫了也沒用,鄒勇的犯罪證據已經交到上麵了。”
鐘輝隻關心她趕緊把紙上的內容抄完,至於接下來的事,是看陳蔚川的決定了。
葉玉珺邊抄邊說:“當年機床廠改製,鄒勇年紀還小,鬨出替簽還有龔玉江死亡的事未必是他的主意。”
鐘輝挑眉看她眼,葉玉珺繼續說:“既然兩件事跟他無關,他父親又去世了,人死債消,他還在意這些乾嘛,除非這件事跟他有關。”
鐘輝:“……”
葉玉珺:“陷害我們家老陳的事,也是他指使的吧,彆說你不知道,鄒勇身邊的親信除了你,就是劉金。出了事,他能把劉金棄了,你就沒想到,以後會棄了你?”
鐘輝:“……”
顯然,麵對葉玉珺的挑唆,鐘輝不為所動。
葉玉珺繼續道:“他倒是會給自己摘乾淨了,傷天害理的事都找彆人做,他在大家麵前裝成了慈眉善目的大善人,如果遇到問題,又拿你們擋槍,這你都看不明白?”
反正,不管葉玉珺說什麼,鐘輝就是不回應。
“快點寫。”鐘輝催促她。
葉玉珺說:“你把我綁了,就不怕事情鬨開最後背鍋的還是你。鄒勇還是會逃脫法律製裁,你呢?要在裡麵蹲幾年了。你還年輕,大好的年紀去坐牢,你真的甘心嗎?”
鐘輝敲敲桌麵,示意她快點寫。
葉玉珺察覺到,如果抄完紙上的內容,也許他就要對自己動手了。
突然,葉玉珺用筆在紙上胡亂的圖畫,又盯著鐘輝眼白猩紅,滿臉怒意的說:
“我不想寫,我渴了。”
鐘輝並沒有被她激怒,而是冷嘲的彎了彎唇,起身回屋裡又拿出一包A4紙扔在桌上。
他的態度就是隨便你畫,紙多得是。
葉玉珺見狀,繼續給自己爭取時間,“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