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分配意味著動彆人盤子裡的蛋糕,而被拿走蛋糕的人一定會把憤怒都發泄在程橋北的頭上。
父子之間還要被利用,陳寧溪心疼程橋北,也替他抱不平,今天到公司注定不會太平了。
陳寧溪擔心他,“不管怎麼分配,都是公司管理層的意思,跟你沒關係,至於彆人,愛怎麼想怎麼想,真有意見,讓他們找上麵反映,你彆委屈自己。這婚除了咱倆,沒誰都照樣結。”
“心疼我了?”程橋北壓低肩膀,愛不釋手的親了親。
陳寧溪昂頭看他,“當然,你是我老公,我能不心疼嘛。還有件事,今天不管誰跟你嘚瑟,你不用給任何麵子,想懟誰就懟誰,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誰還沒個脾氣了。”
程橋北挑眉,饒有興致的看她,“沒看出來,脾氣還挺暴。”
“啥人啥對待,我也不是不講理。誰對你好,你自然敬重他,要是有人倚老賣老,拿身份壓你說事,或是扯上彆的,你就彆給他臉。”
“看來有人給我撐腰了。”程橋北抱住她,“放心,我在公司的戰鬥力一般人沒輸過。”
陳寧溪知道程橋北被派去海外巡視酒店的內情,程向恒為了讓程橋北全力以赴為他所用,不惜威逼利誘,這樣的父子之情,涼薄又讓人心寒,陳寧溪不想成為他的包袱。
“寧溪,收拾完沒,上班彆遲到了。”葉玉珺幫忙看著點呢。
陳寧溪說:“來得及,再說現在誰還看著我遲沒遲到的,我都是經理了。”
“經理怎麼了?就因為你是領導,更要起到帶頭作用,連你都遲到還怎麼管理下麵的人,誰還能服你?”作為從體製內退下來的人,是很有發言權的。
“知道了,媽,大早上的彆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了,我看著點呢,時間夠。”陳寧溪一溜煙的回房間。
房門從外被打開,程橋北聞聲起身,對著進來的人喊:“爸,回來了,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陳蔚川放下外套往裡走。
陳寧溪注意到他褲管上沾著泥水,“衣服換換吧,洗個澡休息會兒。”
“休息不上,回來就是換身衣服,一會兒還要去市裡彙報工作。”陳蔚川一臉疲憊往浴室走。
葉玉珺趕緊去衣櫥拿他換洗的衣服放進浴室裡,待陳蔚川洗完澡出來,已經換上潔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葉玉珺把商務夾克展開,陳蔚川手臂伸進袖子,又穿過另一隻袖口。
來到鏡子前正了正領子,將黨徽彆在胸前,“我走了。”
葉玉珺將手機遞給他,“今晚回來吃嗎?”
“回來。”陳蔚川看向陳寧溪,“你們倆晚上也在這吃吧。”
還不等陳寧溪答應,程橋北說:“好的,爸。”
陳蔚川:“晚上咱爺倆喝點。”
程橋北:“好。”
陳蔚川笑著點點頭。
這樣的家庭氛圍,日常又舒適,程橋北享受其中。
電梯裡,陳寧溪說:“我爸能喝著呢。”
“能喝多少?”
“白的二斤吧。”
程橋北:“……”
“噗嗤……”陳寧溪笑了,程橋北知道她逗他呢,又問:“到底能喝多少?我好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