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氣得睨了睨眼,又摟過人,壓低聲音用暗啞的嗓音說:“你晚上彆哭。”
她笑得麵若桃花,他看得心猿意馬。
陳寧溪收回眼,如果她最好的閨蜜也能得到幸福,她會更開心的。
程橋北單膝跪在地上托著陳寧溪的腳踝給她穿鞋,接下來的風俗禮節依稀照做,直到程橋北抱起陳寧溪準備離開娘家的那刻,陳寧溪忽然紅了眼,葉玉珺也淚如雨下。
直到坐進車裡,陳寧溪看著車外的父母,父親攙扶著淚流滿麵的母親,她降下車窗拉住葉玉珺的手,“媽……”
她喚著媽媽,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陳蔚川輕握了握葉玉珺的肩膀,強忍著眼中的淚,“放手吧,彆耽誤了女兒的好時辰。”
葉玉珺內心無儘的不舍和動容,她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要出嫁了,她怎麼舍得。
隨著鞭炮響起,載著陳寧溪的婚車緩緩開動了。
親戚們都誇陳蔚川沉得住氣,彆人家嫁女兒有的父親比女兒哭得還厲害,再看他一滴眼淚都沒掉。
可沒人知道,陳蔚川坐上車後,就用紙巾背過身偷偷擦眼角。
哪有不動容的父親,隻是有些父愛要更深沉內斂,不輕易示人,隻要女兒被人欺負了,他第一個衝上去保護她。
彼時,舟山翡翠嘉麗酒店內。
一早程橋北派人送丁媛來到酒店,讓她在程橋北的房間休息,魏萊與丁媛也相熟,陪著說了會兒話。
聽到樓下的動靜,魏萊說:“丁姨,我們該下去了,婚車到了。”
丁媛跟著魏萊下樓,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也陸續趕到,門口車位眨眼的工夫停滿了,保安充當起停車場的調度,將駛進來車輛指引向旁邊的停車場。
程橋北把陳寧溪先送到新娘的化妝間,要在這裡換第二套大拖尾白紗,妝容和發型也要重新裝扮。
丁媛從電梯出來,正好看到程橋北,母子倆在大堂見麵,丁媛問:“你爸沒來?”
程橋北看眼手表,“應該快到了。”
魏萊和程橋北的幾個好友正在的大廳幫忙招呼著客人,話落就看到門口停下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
程橋北對丁媛說:
“他來了。”
丁媛下意識的彆開臉,並不想跟程向恒見麵,可礙於今天是兒子結婚的好日子,她就算不願意也要麵對。
程橋北去門口接程向恒,“媽,你在這等我。”
他快步來到車邊,打開後車門,叫聲:“程總。”
程向恒從容不迫的下車,看眼程橋北一身筆挺西裝,“你是讓我以程總身份參加婚禮還是你父親的身份?”
程橋北微微傾著身子,“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是父親。”
程向恒當初提醒過他,在公共場合要稱呼他程總,以防被有心人利用兩人的關係大做文章。
程向恒收回眼,“婚禮再哪個廳?”
程橋北側身,抬手做個請的手勢,“這邊請。”
程向恒在酒店落成和開業時都來過,對這裡的布局很清楚,剛進大廳就看到美豔動人的丁媛,她依然如當初那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人到中年,站在人群中還是耀眼的存在。
原本要去休息室的程向恒,卻將腳步邁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