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溪不喜歡聞濃重的酒氣,程橋北到家自覺的就去洗澡了。
客廳的手機不停的振動,陳寧溪換了睡衣出來,來到沙發旁剛要彎腰撿起,就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是江綰一的手機號,眉心不由得一蹙。
程橋北陪江綰一過生日的事,她一直沒找他聊過,趕上單位事多,他又突然回來,就把這茬給忘了。
今天的電話反而提醒了她。
程橋北從浴室出來,人清爽多了,但眼神依舊帶著醉意的狂狷,陳寧溪在塗護膚品,見到人說:
“剛才你手機響了。”
“我現在能有什麼急事,”程橋北沒理電話,徑直走到陳寧溪背後,雙手握著她肩膀,俯身看著化妝鏡裡的她,貼著小巧的耳廓說:“你身上擦什麼了?這麼香?”
陳寧溪舉起一瓶兒童霜,“喏,這個。”
他拿開放下,壞笑著說:“不對,不是這個味兒。”
陳寧溪睇他眼,“你說什麼味兒?”
程橋北開始吻她的脖子,一下下啄著,細細密密的吻一路來到頸後,瞬間那處的皮膚傳來酥麻感,他的手也不老實的往裡伸。
“哎!”陳寧溪一把按住作亂的手,“等一下,我還沒擦完呢。”
“彆擦了,擦完一會兒還得洗。”程橋北直起身,浴巾係在腰間,被酒精催化下的身體異常興奮。
他將人打橫抱起,用鼻尖磨蹭著她的小臉兒,邊走邊葷話連篇。
“你渾身上下,都是想我的味兒,讓我疼疼。”
“……你快閉嘴吧。”陳寧溪捂住他的嘴。
他平時紳士有禮,到了床上就凶猛強橫,喝了酒更是肆無忌憚。
但不否認,他失控下的行為很帶感,如狂風巨浪推起一片小舟,不停的衝撞,一次比一次更大力,仿佛要把船身撞散了才罷休。
他說坐起來的時候,臉離得很近,能從他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泛著滿麵桃花色,嬌豔欲滴,楚楚可人。
顛簸下,她為了穩住,手被迫抓住他肩頭,疼痛迫使她指甲用力扣進他皮肉裡,指尖褪去血色泛著青白,她頭向後仰,下巴高高的送向半空,展現出漂亮的天鵝頸。
他的唇輕蹭著她的鎖骨,握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抱住,陳寧溪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澀的輕吟,可背上很快滑下晶瑩的汗意。
程橋北暗啞的嗓音說著她好軟,她的耳邊卻已紅得如煮熟的蝦子了。
她不好意思聽,他偏要說的更葷,問她還要嗎,問她舒服嗎,她不回就變著法的折磨她,把陳寧溪磨得眼淚汪汪的才罷休。
每次酒後的情事都很瘋狂,酣暢下的代價就是她快散架了,但程橋北的狀態就不同,看起來神清氣爽,心滿意足。
陳寧溪氣得說不公平,憑什麼都一樣的流程,她身體就要垮三天。
程橋北更會氣人,笑她這塊地不禁耕。
果然如他所說,護膚品白擦了,洗完澡的陳寧溪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躺在床上像條死魚。
程橋北端杯水過來,托著她的頭,陳寧溪喝了大半杯,剩下的小半杯放在床頭櫃上。
手機再次振動,陳寧溪知道是誰,但沒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