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需要等待,觀察水流情況。
但塔上的人體力明顯都不支了,不同程度的逼近生理極限,而且有兩個人心態十分低落,柳少軍不停鼓勵身旁的同誌,讓他們鼓足勇氣堅持下去,等待救援。
又過了兩個小時,岸邊距離電塔從一百米縮短到五十米,這個距離正好在繩索投拋器的射程範圍內,消防員決定立刻啟用繩索投拋器進行救援。
在消防員進行了三次拋擲繩子後,終於將繩子搭在了塔身上,柳少軍的五個人裡體力最好的,他也主動提出由他去係繩子。
柳少軍剛要往下爬,塔身便開始發生晃動,其餘四人驚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陳寧溪連忙製止他,“柳少軍你彆動,我來。”
五個人裡,她的體格最小,體重也最輕,她攀爬起來對塔身印象不大。
果然,在陳寧溪向下移動時,塔身沒有出現晃動的情況,直到陳寧溪將繩索固定好,主繩索的另一端被消防員固定在挖掘機上。隨後,又投擲來另一根副繩索,陳寧溪又將副繩索係好。消防員開始將滑輪、吊帶、救生衣、對講機等救援物品和設備固定在繩索上,岸上的人開始拉動繩索將救援物資運送過去。
在拿到對講機後,按照消防員的指揮開始將救生衣穿戴好。
進入救援的第十個小時,在大家提議讓陳寧溪先離開時,她卻堅定的讓另一名年輕的維修工先坐上救援繩索。
麵對生的機會,誰都想成為第一個擺脫危險的人,但陳寧溪不光是以女性被保護的身份存在,更是帶隊領導,是負責他們安全的人,不能貪生怕死拋下自己人,去先接受第一個生的機會。
“讓小馬先回去,小馬上去。”陳寧溪命令的口氣說。
柳少軍還想說什麼,被陳寧溪當即阻止,“柳少軍,誰是領導?”
柳少軍說:“當然是你。”
“是我,就聽我的。”陳寧溪麵色嚴肅,“小馬,趕緊的。”
小馬的體力和心裡承受能力已經到達極限,但在陳寧溪一聲嚴肅的怒吼下,開始將繩索往身上套。
他慌手慌腳的遲遲套不上,在柳少軍的幫助下,小馬第一個坐上繩索救援繩。
陳寧溪對著對講機說:“可以了,拉繩子吧。”
岸上的人同時發力拉動繩索,但在一旁注視的程橋北眉心緊鎖,全神貫注地盯著陳寧溪。
他希望第一個獲救的人是她,可他也知道,她一定不會是第一個獲救的。
當小馬被拉到河中央時,發現繩索係的太鬆,導致在河中央時人會拖進水裡,把小馬拉到岸上後,開始重新調整繩索的距離,讓固定的挖掘機往後移動,將繩子拉直些。
陳寧溪喊第二名同誌上繩索,柳少軍幫他綁好繩索後,第二名同誌也順利的被拉到岸上。
當營救第三個人時,陳寧溪依舊讓給同事,柳少軍看出來她是準備自己最後一個獲救。
塔上隻剩下他們倆了,柳少軍看著被拉上岸的同誌,對陳寧溪說:“下一個你上,我墊後。”
救援繩索被重新拉回來,陳寧溪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你隻要聽命令,趕緊上去。”
彼時,塔身再次晃動,把岸上的人驚得一身冷汗,塔上的兩人也心懸起來。
柳少軍急道:“到了你。”
陳寧溪厲眸道:“我是帶隊領導,我要保證你們的安全,趕緊走,彆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