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病房裡,門口守著兩名檢察院派來保護徐高的人員。
病床上的人還沒蘇醒,程橋北說:“你們倆先回去,今晚我在這守著。”
魏萊說:“我也留下。”
程橋北看向高恒,“留這麼多人也沒用,高恒你安全把魏萊送回酒店。”
“好。”高恒去勸魏萊,“走吧,彆讓程董再費心了。現在也很晚了,讓他也稍微休息下。早上我們再過來。”
魏萊:“有事打電話。”
程橋北:“嗯。”
兩人剛離開,警察就到病房來了。
在門口保護的兩人與他們交涉一番後,警察進來看徐高沒醒就走了。
天快亮時,病床上的人醒了,隨著麻藥勁兒漸漸失效,徐高疼得發出呻吟聲,也吵醒了在椅子上打盹的程橋北。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徐高動了,趕緊放下腿湊過去,借著床頭燈微黃的光,喊道:
“徐高,徐高,感覺怎麼樣?”
徐高疼的嘴唇顫抖,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回應,“額……疼……”又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驚恐地抓住程橋北的胳膊,“有人要害我,要害我。程橋北,你快帶我回國,帶我回國……求求你,救救我。”
還知道怕,說明腦子沒事。
程橋北安撫他,試圖掙脫開被握住的胳膊,“你現在很安全,外麵是費德裡科檢察官派來的人專門保護你的。”
“你彆走。”徐高眼神驚恐,呼吸急促,手勁兒大得嚇人,好像眼前的程橋北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程橋北溫聲說:“我不走,我就在這。”
徐高的情緒這才漸漸平複,聲音顫抖地說:“我現在安全了?”
程橋北點點頭,“嗯。你能回憶起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高脫力的瞬間,傷口的疼痛席卷每一根神經,五官扭曲變形,忍了忍,才說:“能。”
“當時,我正在排隊吃飯,突然後麵有人推我下,手裡的盤子就撞前麵人身上,他轉身就給我一拳,還不等我說話腦袋疼一下,後麵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程橋北了然,整件事就是有人蓄意策劃,目的就是解決掉徐高。
彼時,車內。
徐高的車奔著酒店駛去,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魏萊產生了微妙的好感,覺得現在是個試探的好機會。
“魏萊,”
“嗯?”
“程董每次出差都帶著你?還是你知道來米蘭,想過來看看?”
魏萊困倦,靠著椅背小歇,聞言睜開眼,說:“他也不是每次都帶著我。”
高恒眨眨眼,魏萊這幾年來米蘭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來兩人都見麵吃飯,感覺還像在學校一樣,親切、熟絡,他們每次都聊得很開心,關係介於同學和好友之間,他很禮貌,她很隨和,他們之間卻從沒聊過與感情有關的事。
因為太困了,大腦發射弧慢了,魏萊突然明白他心裡在疑惑什麼,說道:
“程董每次出差會根據項目決定帶不帶人在身邊,至於帶誰,也是根據項目決定的。公司又不止我一個秘書,但程董身邊有能力的人多,都是他自己定下。”
“……”所以也不是她主動要求來的。
高恒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他多想了,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