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比彆人做的事,自己天天溜雞逗狗,那就真的是一點都拿不出手,頓時偃旗息鼓。
而今他站在了街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早就和彆人洞房花燭,遊街回家,頓時嫉妒的發狂。
當然如果他要是知道人家兩個人在山上耳鬢廝磨,早就食髓知味了的話,估計得被氣得吐血。
陳寒沒有注意到街上那道嫉妒的目光,而是風風光光的帶著江都郡主回家了。
回了家之後陳寒對著剛剛安頓好了家裡事情的江都郡主說了自己,要跟著東征大軍出征的消息。
江都郡主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莞爾一笑:“夫君,謝謝你征求我的意見。
我其實從父親那裡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但是能從你嘴裡親耳聽到對我來說才是最妥帖的,我……”
說著朱幼薇居然抽泣了起來,畢竟那可是戰場。
可是朱幼薇不能攔著。
畢竟聽了陳寒說後世的那些戰爭,倭奴對漢
人做的那些事,陳寒會忍不住要去親眼見證這些小鬼子被大明軍隊碾壓。
這是血仇不可能不報。
陳寒撫摸著新婚妻子的臉頰,感受著那細膩光潔的觸感,笑道:“瞧你,我是去幫助東征軍找到石見銀礦的。
又不是去送死,我不會真正上戰場拚殺的。”
朱幼薇嗯嗯了一兩聲紮進了陳寒的懷抱。
夫妻二人相擁了好一陣。
……
翌日一早。
喜兒在外麵驚喜地喊著陳寒夫妻二人起床。
二人收拾好一出門發現居然下雪。
這麼一想好像農曆的十月份是立冬了。
如今的溫度要比現代冷個一兩度還要多。
難怪昨夜二人睡覺的房間都添置了暖爐。
“第一場雪啊,真美!”朱幼薇披著紅色的披風一身雪白,真是美得又美又純。
陳寒不禁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麵。
二人如此恩愛看得邊上的喜兒真心羨慕。
欣賞了一陣雪景之後陳寒突然說道:“娘子,我想去看看夢禮兄!”
聽到陳寒這麼說,朱幼薇的眼眶也是紅潤了起來。
因為沈立謙是改革的先鋒,又是因公殉職,所以朝廷追封為鬆江知府、銀青光祿大夫,安葬在鐘山皇家陵園的附近。
夫妻二人準備了一番駕著馬車出了城。
冒雪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上了山,剛到山上不久後麵又傳來了一陣車馬聲,陳寒他們等了一陣,發現居然是夏元吉上了山。
二人對視一眼後,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詫異。
夏元吉的妻子也帶來了一些祭品。
兩家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很默契地走在了一起。
朱幼薇和夏元吉的妻子夏林氏手挽著手走在雪地裡,跟在自家的男人身後麵。
夏元吉也沒想到能在陳寒新婚的第二天就在山上就碰到。
“聽說你已經準備去東征了?”夏元吉問。
“這件事好像傳得誰都知道一樣。”陳寒笑道:“是,我是要去東征,我得去告訴沐帥他們怎麼尋找到石見銀礦。”
說著陳寒擔憂起來:“維喆兄,我要是走了的話你就是一個人,可得擔心。”
陳寒今天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態度是在因為,那些被破壞了利益的人做的事太喪心病狂。
為了他們的利益他們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沈立謙的前車之鑒,陳寒現在是不太敢小瞧那些人的瘋狂。
連改革先鋒都能刺殺還有什麼他們做不出來的。
夏元吉聽到這話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裡麵傳來噗噗聲響,“我現在天天穿著軟甲,要是再不行我就頂個頭盔出門。”
哈哈哈……
陳寒笑出了聲,可是笑著笑著就哽咽起來。
一想到沈立謙陳寒就覺得鑽心般的疼。
夏元吉也是笑過一陣後眼眶不由得濕紅。
“我把孟禮兄的鐵片帶了過來,本來是想自己貼身穿著的,但還是覺得孟禮兄比我們更需要。”
一說到這鐵片陳寒就不由得沉重起來。
兩對夫妻帶著仆人來到了沈立謙的墳塋,遠遠地就看到在沈立謙的墳塋邊上蓋了一座不大的屋子。
屋子邊上還圍了一圈籬笆,裡麵養著雞。
此時屋子正冒著炊煙。
沈立謙的妻子帶著一兒兩女還有沈立謙的老母,一起過來給沈立謙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