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口一木低下頭去,吉野裕介上去一腳就把山口一木給踹倒在地,“伱這個叛賊,你可知道,因為你,咱們大內氏現在到底淪落到什麼樣的境地去了?”
梶田大智和土肥康平,雖然憤怒,但看到周邊是陳寒他們在聽著,趕緊上前去:“老將軍,慎言,慎言啊!”
吉野裕介這才想起來自己差點暴露了現在大內氏,完全是空心狀態。
於是吉野裕介、梶田大智、土肥康平收拾了一下情緒,紛紛是吐了口水到山口一木的身上之後,氣憤地離開。
……
一天之後他們就回到了山口城,把情況跟大內義弘彙報了一遍。
大內義弘當場氣得吐血。
然後大罵明國的無恥,並且還要點兵去跟明國拚命。
然而吉野裕介趕緊的阻攔:“殿下,不是老臣在這裡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實在是明國強大到讓咱們難以望其項背的程度。
光是我等在湯裡明國的營地看到的情況,就已然對咱們非常不利。”
說著他把在湯裡的基地看到的明國的那些武器裝備
給大內義弘給說了一遍,大內義弘聽完了吉野裕介的話後陷入了沉思。
同時更是有無限的驚懼。
怎麼都沒有想到人家明國現在的武器裝備的厲害,已經到了他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難怪他的五千大軍連人家的裙邊都沒有摸到就被全數殲滅。
接著吉野裕介又說道:“殿下,還有個非常不利的消息,他們截獲了咱們派去對馬島命令倭寇,去劫掠明國商隊的密信,甚至將山口一木都給活捉了。
咱們所有的目的,都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抓住了這一點之後,他們是絕不會給咱們任何的機會的。
五天的時間到了之後,他們肯定會派的艦隊直接開進馬關海峽,屆時咱們可就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吉野裕介這麼一說,下麵有大臣直接就是大罵起來。
“難道咱們就真的要淪落為明國的附庸不成?這比附庸還要淒慘?這簡直就是傀儡,到時候咱們顏麵何存?”
吉野裕介更是氣憤,“現在的是講究顏麵的時候嗎?如今擺在咱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是跟人家拚,然後被殺的是片甲不留;
二是成為他們的附庸,成為他們的傀儡,苟活下來。
之前爾等是如何商量的?派我等前去求和之時,說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成為了他們的傀儡,成為了他們的附庸,那也是曲線救國,那也是一種生存之道,總好過被其他氏族給生吞活剝要好。
可現在為什麼卻又如此的反駁?”
吉野裕介說完之後,有大臣還是挺冷靜的,站出來說道:“老將軍莫要生氣,我等的意思是,之前我等隻是想要依附他們,絕不是像如今這般的割地賠款、喪權辱國。
可沒有想到的是明國那邊掌握了咱們如此多的動向,更沒有想到山口一木和井上犬二郎等輩如此的無能,被人家生擒也就罷了,連密信都讓人家拿在手上。
我等現在理虧,的確沒有任何可以轉還的餘地,但如此之喪權辱國,可是要將咱們大內氏置於腳底之下。
割地賠款倒也就罷了,居然要讓咱們的都城從山口城遷往到湯裡,這是要乾什麼?這是要拿人質啊。
殿下,咱們可以苟活,可遷都之後,以後就隻能仰明國之鼻息,完全沒有自我之主張。
殿下,還請三思而後行。”
這話說出來當然是輕輕鬆鬆,但是對於大內義弘來講,卻是如同一塊重石壓在自己的肩膀上麵。
其實剛才那個大臣說的,雖然嚴重,但是那是忠誠所言。
他很清楚,如今坐在這大殿裡邊有不少的大臣,心裡邊想的就是最好還是投降吧,反正都打不過,總好過被彆人殺上門來,然後把自己也連累了好。
他們甚至想著,就算是大內氏不投降,那我等身為臣子,我們有什麼好猶豫的?
反正到湯裡那邊去也是當臣子,無非就是現在是給大內氏當臣子,到了湯裡那邊是給人家明朝人當臣子而已。
隻要留了一條性命,苟活在世間,總好過煙消雲散要好。
大內義弘看著下邊群臣低著頭不言語,又看了看剛才說話的那位老臣臉上的無奈,就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自己猶豫的時刻。
大內義弘想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說道:“先讓本督想一想吧。”
吉野裕介他們隻能看著大內義弘頹喪地離開大殿,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大內義弘離開了之後,吉野裕介分明看到在下邊的那些臣子有幾個已經臉上顯露出了不耐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