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能完成,而且出乎意料的順利。
就這一點來說這幫孩子,不,這幫學生可以說是我教導的,最為聰明,最為勤奮,最有頭腦的。”
陳寒的第一批學生應該是那些山上的孩子。
雖然他們也不是笨人,但是比起朱高熾這些從小錦衣玉食,營養良好的皇子還是要差不少。
夏元吉笑道:“能夠得到你這樣的稱讚,他們應該會相當的自豪。
那走吧,我同乘你的馬車先去看看。
聽說你還搞了條水泥路,陛下他們還沒有那麼快前去觀賞觀賞,我先去體會體會如何?”
兩個人哈哈笑著往外走,便在這時,便就見到藍玉帥領著鶴慶侯、軸轤侯、南雄侯等人在宮門口,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要說現在馬上就要進行秋考,也就是所謂的秋闈了,那可是到了天氣最熱的時候,不至於還要在宮門口曬太陽才是。
所以陳寒和夏元吉對視了一眼,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幾個大佬出現,是在等自己。
直覺告訴陳寒,這
幫人挺危險。
跟這幫人講道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之前藍玉拜托江都郡主單獨見自己一麵,是想讓自己對這些侯爺網開一麵,在攤丁入畝稅製改革上麵能夠,給他們開開後門,讓他們不至於跟一般老百姓要納稅。
可沒想到陳寒斷然拒絕,而且話說得都滴水不漏,讓藍玉折了麵子,現在他豈能對自己有好感?
但不知為何,陳寒又覺得藍玉這個人除了想多貪多占,除了性情乖戾之外,能力還是有的。
陳寒甚至一度想和他打好交道。
畢竟他選取的下南洋成立大明商會南洋分會的統帥是他。
隻是現在藍玉還不知道陳寒有這樣的安排,心裡邊應該還有一點敵意。
等陳寒他們兩個人走到宮門口,隔著還有三十來米的距離,藍玉就已經抬頭看向了陳寒和夏元吉。
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陳寒也隻好和夏元吉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夏元吉對藍玉那也是相當忌諱。
畢竟這個統帥,在如今的朝堂之上,那是風頭出儘,同時禍事也不斷。
他功成名就,原本應該封為梁國公,也就是大梁的梁,可是最後卻被封成了涼爽的涼,實在是皇帝陛下有意警醒一下。
隻是看現在藍玉回到京城之後的那些做法,可看出,他根本就不受教。
或者說根本沒有看出,皇帝陛下對他的良苦用心,依舊是囂張跋扈。
他的家裡人和他一般的脾氣,連朝廷禦史,他們都敢派人給打出門去。
這種荒唐的做法和囂張跋扈的態度,惹得朝堂之上所有的言官對他都頗有意見。
要不是他如今在軍中的威望如日中天,同時更代表著淮西勳貴如,身後站著大批量的老將,皇帝早就收拾他了。
陳寒也跟夏元吉講過,上次和江都郡主一起在酒樓之上和他談天說地的情況。
那件事說明了藍玉這個人,所代表的這個階層,對於如今的稅製改革,其實一樣的敵對。
改革這種事情,原本應當有些人支持,有些人反對才是。
但陳寒的改革,因為跟所有的利益階層有著敵對,所以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隻要是享受優美特權的這些人,都對陳寒沒有什麼好臉色。
藍玉這種桀驁不馴的人更是如此。
而現在在宮門口相見,不知這些人又要搞什麼鬼。
不過陳寒曲裡拐彎的,畢竟和他也算親戚關係,於是礙於情麵,陳寒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
藍玉此時身穿官服,渾身上下充滿著威嚴。
在還沒有搞清楚這些人到底要乾什麼的時候,陳寒拱手抱拳行禮,“見過國公爺,見過諸位將軍。”
藍玉見到陳寒,雖然一開始板著一張臉,但很快就鬆了下來,還哈哈大笑。
但是藍玉身後邊那些侯爺們,此時卻並沒有一個有好臉色的。
說實話,他們這些人戎馬半生終於有了今天的地位,原本都是泥腿子出身,好不容易現在翻身做主,可現在沒想到還沒有過幾年好日子呢,就被陳寒給攪和了。
他們占據了那麼多的田地,兼並了那麼多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