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麵的人不配合,拖死你。
一天能乾完的活,我讓你十天都不能開工。
一年能完成的量,我讓你五年都修不完。
搞工程這種事,我可是專家,我部門所有人分不到這杯羹,會好好配合你做事?想你的美事去吧。
想到這裡他看向陳寒,再次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如果一定要修路,還請陳大人給個期限,何時能完成,總不能拖他個十年二十年吧?
百姓要行走,百官也要出行。
主道可不是隨意動的,動了就必然得在短期之內完成。”
這話說出來之後,下邊那些早就對陳寒恨之入骨的官員當即借機上前去:“陛下,沈部堂所言甚是,京城大道,來來往往多少人,一旦封禁,每天不知有多少人難以出行,耽誤多少大事。
軍國大事耽誤那任何人都無法承擔責任,我等相
信陳大人的能耐,也相信水泥路麵必然會給出行帶來便利。
但這時間還是希望陳大人能夠儘快擬定,我等也好配合陳大人修路之時開辟新的路給百姓出行。”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又讓所有人挑不出毛病。
這的確是個需要注意的問題、
總不能因為你修路,讓百姓天天待在家裡麵不能出行。
總不能讓天下官員無法進京。
總不能讓前方的緊急軍報無法傳遞。
京城畢竟是全天下的首腦,一日癱瘓,就不知耽誤多少事。
官員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都非常的在理。
即便是皇帝有意偏袒陳寒,也沒法在這件事情上麵含糊。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工部尚書沈縉就因為沒有攬到修路這個大活,心裡便對陳寒有怨氣。
但他通過正當的程序對陳寒刁難,又無法說他是有意為之。
即便是有意為之,他提出的這些,也顯得在合情合理。
所以沈縉在說完這話之後,看向陳寒臉色不善。
他都已經想好要如何刁難陳寒。
不管陳寒給出一個多久的期限,即便是十年,他都有辦法讓陳寒前麵的五年做無數的無用功。
而到了最後,陳寒就隻能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參與這件事情。
陳寒豈能不知,這些人利用正當的規則刁難自己。
但他也有的是辦法,當即上前去,在皇帝麵前說道:“諸位大臣所言甚是,京城大道豈能一日荒廢,在微臣看來,半年便能澆築完成。”
這話一出,讓不少官員都倒吸涼氣。
大部分的官員的確不是工部那些專業的工匠,無法推測整個京城的大道需要多久能夠翻修一遍。
但大概的常理性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想要將京城的路麵全部翻修,就必須得先在所有路麵清理一空。
京城的路麵何止十裡百裡的,而且要求極高,總不能隨意敷衍,如修鄉下小道一般。
半年彆說修路了,就算是鋪一條泥巴路,都不止這麼點時間。
官員們有的幸災樂禍,心裡麵笑,陳寒的狂妄。
有的卻為陳寒捏把汗,比如江都郡主,比如夏元吉,甚至太子朱標。
他們都看得出來,陳寒就是對工部尚書等人不爽,所以想在他們麵前顯聖。
可這不是意氣用事,當著皇帝的麵說出這樣的話,那就相當於立軍令狀了,正所謂君前無戲言。
立了這樣的誓言做不到,那就是欺君大罪,到時候皇帝就是要想保,那也沒辦法。
沈縉差點就樂出聲來了,不過他畢竟老成穩重,克製得很好,甚至裝模作樣地勸說:“年輕人修路可不是開玩笑的,莫說京城大道修翻修起來消耗時間長,就算普通鄉間小道,半年你能修多少路程?掰著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
我等誰也沒有逼你在短期內修成,十年八年的完成也可以嘛!”
這話一出,保守派官員都在下麵陰陽怪氣。
“沈部堂這可是說笑了,京城大道豈能修十年八年的,修那麼久不得什麼國家大事都耽誤了?到時候這個責任誰能負擔得起?”
“對啊,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