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年的經驗,怎能與千年的道行相比較?
隻怕是會輸得很難看。”
江都郡主聽完夏元吉的話之後,臉色倏然慘變:“我當時也跟夫君說過,怎能接下他們這樣的挑戰,明顯就是欺負人,他們已經有一千多年的底蘊,可是夫君的科學之道隻在京城盛行了一年多。
再怎麼樣也很難比較,可是夫君卻鐵了心要接這樣的挑戰,似乎就等著這一刻。”
夏元吉點點頭:“可不就是嘛,他等的不就是這一個故意的激起這一次的鬥爭,也不知他哪來的底氣,連你這個枕邊人也勸不了,你說我們這些人如何勸誡。”
正說著話,內閣那批年輕的官員也紛紛進來。
一來之後便臉色難看的說道,“看起來衍聖公這一回是準備的,他們邀請了許多不出來過問世事的大儒。
我剛才來的路上看到一批老家夥。”
他們這幫改革派早就被保守派罵成
了異類,所以現在也沒有那麼客氣。
夏元吉一聽更是臉色發白,不過他也沒辦法。
陳寒那邊那麼的鎮定,他上躥下跳跟個猴子一樣也不好,隻能靜心等待。
就連皇帝還有太子殿下到了更高的看台往下看,也發覺氣勢不太對。
儒生太多,百姓也太多。
一旦敗了,雙方都不可能完璧而歸,不過衍聖公肯定更有信心。
正說話呢,突然號角雷鳴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給衍聖公專門用的馬車已經徐徐而來。
在他身後有一兩千身穿長衫的讀書人,還有儒衫學者,等到國子監演講台之下。
那些官員們不管品級如何紛紛是恭迎,個個虔誠無比,就好像參見皇帝一般。
就這一下,其實就搞得看台之上的朱元璋非常不悅。
他之所以對讀書人這麼的痛恨,就是因為這些讀書人對孔府的人,實在是有點盲目的崇拜,比尊重自己還多一些。
太子看了老朱,知道自家父親在想什麼。
其實他心裡邊也想陳寒要是能在這一次擊敗衍聖公的話,那就最好了。
他也早受不了這樣的鳥氣。
隻見得下邊數千官員和幾千的讀書人,恭恭敬敬的把衍聖公孔訥請上了講演台。
那邊的氣勢,即便除去那幾千看熱鬨的讀書人和官員,就是衍聖公帶來的那一百多須發皆白的老儒生就知道,他們氣勢非凡。
而反觀陳寒這邊,除了改革派的十來個人就是夏元吉和江都郡主,可謂勢單力薄。
孔訥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平虜侯爺,咱們可以登台論禮了吧?”
下麵的百姓也好,圍觀的讀書人也罷,都沒想到這麼快,都沒怎麼客套,就開始要論禮了?
老百姓們當即議論起來。
“你們說誰會贏啊?”
“那誰知道呢?人家可是孔府的人衍聖公,聽說家裡已經一千多年來享受皇家的尊重,沒看到那些讀書人嗎?恨不得去給人家舔鞋底子。”
“那侯爺這回可是要栽了?”
“那也未必,侯爺一年來的改革,那也是大刀闊斧的,是有魄力的,還出走東洋能把倭奴都給打敗,一定能贏。”
“嗬嗬!”
邊上有讀書的冷笑。
“也不看看現在跟他打擂的是哪方——衍聖公,我等讀書人的國公爺,小小的平魯侯,不過是仗著取巧獲得的功名而已,哪能比得上我們衍聖公千年的家傳底蘊?
你們這幫泥腿子看著,衍聖公一定會把陳寒辯得灰頭土臉。
到時候他名聲臭掉,你們那些所謂改革也跟著臭掉,你們這些泥腿子,一定還會跪著求我們讀書人。”
話說的難聽,百姓們紛紛怒罵。
當即兩方人都是看不順眼拉開了隊列,中間形成了楚河漢界。
左邊是老百姓,右邊就是那些讀書人,個個是爭的麵紅耳赤。
看台上麵朱元璋看到孔訥不尊重人的眼神,分外的憤怒。
等孔訥和陳寒登上了演講台,兩人對麵而坐,孔訥剛要開口,要用他滿腹的經綸來把陳寒辯倒。
陳寒這邊倒先開口了,“其實本侯本不想跟你們這一窩子賣國賊說話的。”
陳寒賣國賊三個字一出口對麵孔訥頓時愣住,以為自己聽岔了,當即反問:“侯爺剛才說的是什麼?”
陳寒提高了嗓門,“看起來賣國賊不僅心瞎,連耳朵也聾了,本侯剛才罵你們是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