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現在每每想起當年劉伯溫之所以對他看不起,不就是因為自己是一個大老粗出身?
劉伯溫覺得自己是讀書人,所以心裡邊總是有點瞧不起他。
為何呢?
不外乎就是覺得儒家讀書人才是在這個世間上最為高高在上的存在。
即便是自己這個當皇帝的,這些個讀書人都敢有這樣的心思,更遑論下邊這些老百姓們,受到讀書人歧視該有多重,就可想而知。
如果陳寒真能夠在這一次的辯論當中,將孔家都給踩在腳底下。
那麼對於天下來說,可是一個大好事。
不能讓一山獨高,這是每一個統治者最希望看到的。
如果將來科學之道和儒家能夠相提並論,那麼就相當於有兩個互相博弈的不同的流派在競爭。
他自己就像掌握臣子一樣,平衡兩方之間的關係就能達到平衡。
這才是真正的製衡。
想到這裡朱元璋是格外興奮的。
他希望陳寒能夠再接再厲,將這個孔家給打下。
陳寒說的很清楚,而現在的目標也很清楚,就是針對孔家,而不是針對孔老夫子。
陳寒針對的是後世這些儒家故意扭曲的孔教三綱,不是針對孔老夫子的哲學之道。
這是朱元璋所知道的,也是他所佩服的。
人家孔老夫子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思維成為這些讀書人攻擊他人的利器。
老人家隻想著讓自己的思想能夠為老百姓,為天下做點貢獻。
這是大先賢的氣魄。
而不像現在的有些讀書人,簡直像陳寒說的一樣,儒家現在完全就是在畫地為牢。
甚至劃出了勢力圈子,但凡是進入到他們的勢力圈子當中的,就必須得要順從他們。
如果不順從,那就會被他們磨滅掉。
這不是良性競爭應該有的方向。
朱元璋站在皇帝的高度,還是能夠看清楚這當中的利害關係。
陳寒對於那些大儒們潑過來的臟水渾然不覺,而是氣勢如虹。
“你們儒家現在還在堅持著這件事就是假的,甚至宗室給你們的中興之祖孔仁玉找借口,真是可笑。
本侯倒是想請教一下,但是的劉末既然能夠殺掉那麼多孔家的人,還殺到了孔仁玉的外祖母家裡麵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手下留情?
為何不能殺掉所有的張家人?憑啥他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對頭出來?
難道劉末那時候就發了善心?
突然之間就覺得不需要產出所有跟孔家人有關的?
您覺得這還是那個狼子野心的劉末?”
陳寒這麼一問,頓時讓下麵的人都覺得的確如此!
劉末既然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應該要做絕,將所有知情的人都給殺掉才是,而不是留下禍害。
陳寒這麼一說下麵的百姓也跟著議論起來。
“說的就是,如果我是劉末的話我肯定是要將所有知情的人都給殺掉,憑啥要讓你們張家的人活著。”
“這話倒是正確的,怎麼可能讓你們隻是交出個孩子來就輕易饒掉。”
“這樣的禍害還能留著?不符合事實啊!”
“要是我的話肯定連張家的人都給殺掉。”
“肯定的!”
“那也就是說其實孔家現在一直都是姓劉的在占據著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讀書人想到這個可能性都覺得可怕。
而演講台上麵的孔訥現在的表情就可想而知。
其實當初他們自己也是懷疑過。
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當初殺人如麻的劉末怎麼那麼人容易就放過了張家。
最主要的是後麵孔仁玉還能再十七年之後,找到當時的官府控告劉末。
這樣的操作根本就不符合事實。
可是想到這樣的結果他就感覺更加的可怕。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現在的孔家,我一定就是孔聖人的血脈。
我一定不是什麼劉末的血脈。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不!不!
絕對不可能!
他自己在想到陳寒的推測之後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血脈。
但是馬上就搖頭。
而陳寒這時候更是說道:“更有傳聞,當年忽必烈統一之後,大臣上疏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