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個師爺在此時看到稅務稽查司的人之後,被嚇得是渾身顫抖,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擅長什麼?
就是嚴刑拷問,自己如果不交代的話,那估計很快就會被這些人給拷問,最後被打的遍體鱗傷,卻也不得不招供。
因為他們很明白,即便是自己不說,可是這些稅務稽查司的人,以前都是錦衣衛的人。
接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腿發軟,又或者說是心裡麵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必須得要跪下來才能夠活一條狗命。
徐寧看到這兩個師爺不說話,立刻吼了一聲,“你們兩個耳聾了嗎?或者是啞巴了?
剛才不是挺能言善辯嗎?
剛才不是咄咄逼人嗎?
你們剛才不是還想著要如何讓錢縣令在你們的淫威之下屈服嗎?
怎麼現在卻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合著你們這些人就隻會張牙舞爪是吧?
合著你們這些人就隻會在這裡放狗屁是吧?”
兩個師爺跪在地上聽著徐寧的訓斥,一聲都不敢吭。
錢鐵山此時看到這兩個家夥,成這副模樣,心裡邊是非常爽快的。
錢鐵山做官絕對不是一個迂腐的官員,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敢和上司如此對抗。
他也不敢用民心民意來要挾溫州府。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知道永嘉縣剛剛遭了災,
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很騰出十萬畝土地用來種桑苗的話,那麼明年可以想見的是,永嘉縣必定會有災民鬨事,而且不會是小事情。
到時候彆說自己腦袋上這個烏紗帽不報,
就是頂烏紗帽的腦袋都會被砍下來,甚至連溫州知府也不能幸免。
他把利害關係陳述的很明白,可是溫州知府此時卻已經下定了決心,是一定要讓永嘉縣付出代價。
他剛剛和省裡邊打了報告,說是一定能夠按時完成一年五十萬畝桑苗的栽種,而今已經快要到桑苗最後存活的時機。
一旦錯過了這個時機,那麼就要可能等到明年。
而自己考成法彙報上去的內容,就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