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出獄(2 / 2)

此前經過謝毓一口鐵齒銅牙反複遊說,總算得了唐若首肯,將一月之限降至二十日。今日已是第十八天,還有兩天她便能“出獄”了。

最後兩日,謝毓難得再次用心起了個大早給謝質請安。隻是耐不住常年行軍的老將作息實在太過穩定,她到時謝質依舊早已練完一套槍法。

方踏入蒼雪齋,隻聽見謝質握著銀槍口中似乎談及天水宴三字。

她雙眼一亮迸出精光,連忙湊上前,自一旁侍候侍女托盤中拿過一方絲帕向謝質獻寶,“問祖父早安。”

“好,你這段時日倒是來的勤快。”

謝毓見他興致不錯,興趣盎然打聽方才聽到的事:“祖父方才說的可是天水宴?”

“沒錯。”

老者自少年手中接過絲帕後略微拭去額角汗水,熹微光色逐漸攀上瓦頂,焦黃日光已附上銀白發間。

謝質坐下石凳,“你爹說原本聖上縮減開支,要將天水宴同國壽排在一起辦,不想今日又下令要分開了,應當是要致迎什麼來客……”

擦完汗滴謝質揚手,其後侍女便得意上前,他將帕子放回托盤,略微沉思,道:“說起來好像就是後日。”

後日!

謝毓捕捉到話中關鍵詞。巧了,那不剛好是她解除禁足的之時?

謝質瞧見她神色變化,握著銀槍的手指一緊,問:“毓兒這是想去?”

謝毓小雞啄米般點頭。

每每有宮宴,謝毓總會纏著謝仲承帶她一起去。

宮裡菜肴美味,特供酒釀,還有宮廷舞樂可看,她恨不得這宮宴日日開,她好日日去。

除卻以上優點,最最重要的一個好處是,可以見到歆兒!

此等機遇,不容錯過。

謝毓直直盯住謝質,眼裡亮晶晶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謝質拔出銀槍遞向她:“你給我舞一遍謝氏槍法,若是不錯我去同你爹說。”

“祖父……”不想我去便直說好了……

“怎麼?又不肯?”

謝質穩穩將槍橫在兩人之間,銀白濃密的長眉微皺,“你這槍法究竟練的如何了?你不肯演示,你爹也不吭聲,你這書念不成,武藝也不願精進……毓兒,你要祖父如何放心的下?”

謝毓心虛垂頭,又低低喚他:“祖父……”

謝質長歎口氣,瞧著自家這個同女郎一般嬌氣的孫兒,心中也是無奈。

往年謝質也是這般帶著她練武,但謝毓總是犯懶,頭幾次他並不管,後來實在氣急動手教訓了她一次,哪想竟將自己這單傳的孫兒打出了急病,險些親手打斷了香火。此後他便再不敢動手,很長一段時日連重話都說不得。

久而久之,謝質便養成謝毓一撒嬌,他這顆心便硬不起來的壞毛病。

唉……沒辦法,自家的獨孫,自己不寵還待誰來寵。

原本此次唐若已對謝仲承發話,不許帶謝毓進宮,可沒成想謝質竟親自找到謝仲承,直言讓他帶謝毓進宮。

謝仲承這兩日之內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是夫人,一邊是父親,他隻好在睡前硬著頭皮向唐若提起此事。

雖然他已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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