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秘密(2 / 2)

往外一瞧,原來是窗戶被風吹開了。

她沒披外袍,踮著腳尖下榻將窗戶合上後立馬又鑽進了被子裡,縮到了最裡邊抱怨道:“這都過了立夏怎麼還這麼冷……”

況且這麼一冷,她腹間的那陣痛意更磨人了。

次日一醒,謝毓渾身上下洇潤一片,昨夜疼得出了一身汗,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困睡著的還是疼昏過去了。

謝毓爬下床,檢查了一遍房門、窗欞全都關緊,然後站在鏡前打量自己的身子,雙眉輕蹙小臉微紅:“這這、這……怎麼又豐腴了一些……”

她同往常一般拿出一段細綢,使了比往日更大的力道將胸纏住,然後一件件穿上衣衫。

這幾年來她都是如此來掩藏自己的女兒身,隻不過從前因著她身子虛弱,常年服藥,所以發育得並不好。可最近這一年來,整個人不僅氣色變得十分紅潤,就連個子似乎都抽條了些。

尤其近日,謝毓發覺自己的胸脯似乎越來越……

大有束胸也難掩之勢……

謝毓抿著嘴將束胸的邊緣整理平整,心中苦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過這都不重要,她現下一心隻想著去上學。

不為聖賢書,隻為那位冷麵顏如玉。

攏起滿頭的發束成一個馬尾,她綁上昨日謝惢送給她的碧色發帶,白日細瞧才發現上邊還有極細的銀線勾勒了一朵木槿花,細致精巧。

為了配她這根發帶,謝毓特意穿上了她最喜愛的那套薑紅窄袖翻領圓領袍,踩上小羊皮靴後窺鏡自照,越瞧越滿意,而後推門直奔膳廳。

抵達膳廳,謝仲承跟謝惢一大一小父女倆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用早飯,卻不見唐若人影。

婢女見謝毓過來,從盅中盛出一碗粥送上。

謝毓便順勢坐下,從碟中拿了塊餅叼在嘴裡,問道:“爹,我娘呢?”

“你娘一早便去喜光寺上香去了。”

“上香?”謝毓疑惑,“今日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謝仲承想了想,含糊答她:“給你二妹妹求支簽。”

“歆兒?”謝毓撲通站起身,“她出什麼事了?”

謝仲承便料到謝毓會有如此反應,暗歎還好自己未將實話說出來,仰頭看她道:“你急什麼?”

“歆兒一個人在宮中,無依無靠,我能不急嘛嗎?”

謝仲承被她這話一驚,訓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歆兒在宮中有陛下的青睞垂憐,怎能說是無依無靠?”

謝毓輕哼一聲,彆過眼去。

當初他們將謝歆送去選秀時她便為此大鬨了一通,如今心中仍有鬱結。

雖說現在歆兒在後宮已晉為美人,也頗得陛下寵愛。可說句難聽的,陛下畢竟已是個能做歆兒爹爹的年紀的老男人,她就是覺得她的歆兒委屈了,從始自終都是。

況且,若非因謝家對外稱她是男子,這該去選秀之人原本應是她謝毓。

她的歆兒聰慧過人,年輕貌美,本可以找一個門當戶對、才貌俱佳的心上人結成佳偶,而不是一輩子居於深宮,與這樣多的女子分享一個男人的喜愛,都怪她,害得歆兒。

謝仲承知道她又犯軸了,朝她擺手:“你先坐下。”

謝毓不情不願將屁股貼著板凳,憋著氣咬了兩口餅,聽謝仲承繼續說道。

“你不用急,你阿娘你還不清楚?為你們幾個兒女操碎了心,不時便要去喜光寺拜一拜,哪有什麼大事。不過是昨夜她做夢夢到你二妹妹麵色不佳,這便心急的出門了。”

謝毓狐疑看他,心想阿娘的確是這樣。

當初謝毓是早產生下,體弱多病,好幾次險些活不下來,唐若時常心悸不得已便在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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