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可惜世子爺抓的是我的左手,我這右手好得很哪,就是再多抄一千遍也不在話下!哈哈哈哈!”
她有意說給某人聽,隻可惜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世子爺神色清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過來,隻是路過她身側時,輕聲吐了兩個字:
“無趣。”
謝毓先是愣住,等到宋嵐亭的背影都幻化成風後才原地跳起來炸毛:“無趣?!嗬嗬,宋嵐亭你等著瞧吧,我有的是花樣對付你!”
另一頭書院外,秋生自宋嵐亭手中接過書箱,主仆二人一同往馬車走去。
秋生猶豫了兩步,還是問道:“世子是不是昨日便知曉那黃皮子是謝郎君丟的,所以才吩咐我不要告訴王妃實情?”
宋嵐亭步履不停,“我的確昨日便知曉是他,不過這並非我讓你隱瞞的原因。”
秋生上前替宋嵐亭掀開車帷,隨後也兩步跟上將書箱帶入車內,出聲示意車夫出發。
馬車徐徐動身,秋生空洞的盯向前方,獨自思考起這背後的原因。
“我隻是不想徒增是非,讓母親憂心。”宋嵐亭忽然開口。
“謝毓此人總是如此,若次次都同母親說道,那一時半刻可說不完。”
秋生了然地點點頭,心道主子說的在理。
見他這般,宋嵐亭又補充道:“所以——往後我同他之間的事,你也不必事事向母親上稟。”
一直以來的行蹤被窺破,秋生麵容怔住,一顆心也在下沉:世子原來還芥蒂著當年那件事……
“是,我知道了。”
兩盞茶過後,馬車停在康王府門前,秋生提起書箱先下車,等宋嵐亭下車後跟在他身側入內。
方進大門,一個紫衣小婢女便迎上前來,道:“世子,王妃交代讓您回府後先去主院一趟。”
“我知道了。”宋嵐亭繼續向自己院中去。
婢女緊跟上前,道:“世子,王妃說的是讓您立刻就去。”
宋嵐亭不發一言,仍緩步朝與主院相反的方向。
秋生跟在宋嵐亭身旁,不時瞄一眼那快步相隨的婢女,隻見她神色越來越難看,倏地便撲通跪了下來:
“世子!世子,奴婢求您還是過去一趟吧!否、否則王妃會打死奴婢的。”
宋嵐亭頓足,側身看了那婢女一眼。
女子整個人跪伏在地上,顫栗個不停,袖口露出的肌膚青紫交接,甚是怖人,顯然已經受了刑罰。
“你抬頭。”
婢女雖不解,但仍依言抬起頭來,隻是不敢再看宋嵐亭。
宋嵐亭看清婢女的臉,周身空氣瞬間凝固。
他勾起嘴角,自嘲似的低聲苦笑:“果然。”
昨日點燈時,他同這婢女多說了一句話。便是這麼一句話,平白無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