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送花(2 / 2)

這都怪昨夜勾引亭兒的那個賤婢!

宋嵐亭隻看出王儀徽的惋惜,安慰她道:“母親不必可惜,上次的插花現今仍在我房中,那一束也很美,我很喜歡。”

“亭兒喜歡便好。”王儀徽朝他一笑,眸中卻籠著一層寒意。

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溫聲道:“你放心,下次我定會做出一束更美的給你。”

待宋嵐亭走後,王嬤嬤帶著人進來清掃一地狼藉。

王儀徽坐在桌前,眼神冷冽:“把昨日那個賤婢給我捆到柴房去。”

……

宋嵐亭離開主院後便直接回了東院,可方到門前又被一小廝叫住:“世子,王爺吩咐小的叫您過去。”

父親?

他似乎又有近三個月未見過他了。

走進佛堂,宋沉閬一如從前跪坐在蒲團前。聽到身後的動靜,停下手中轉動的佛珠,睜眼道:“你娘又發瘋了?”

宋嵐亭凝眉,明顯不悅:“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詆毀我母親?”

宋沉閬對他敵視的態度置若罔聞,語氣平和:“你捫心自問,這是對她的詆毀嗎?”

“嵐亭,你要認清現實,你娘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了。”

“住口。”宋嵐亭冷聲,“康王殿下,你身在佛堂,說這話時便不怕舉頭神明嗎?”

“我母親變成如今的模樣是為誰所害,你心如明鏡。”

“你總是對你娘的話深信不疑,對我卻沒有一字可取。嵐亭,你是我唯一的血脈,我不想你被那個瘋子帶壞了心性。”

“嗬。”宋嵐亭哂笑一聲,望向佛龕中供奉的金身佛像,深覺諷刺。

“倘若可以選,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

“那是來世的事了,今生你我注定是父子,血緣無法分割。”宋沉閬起身,朝佛像一拜,“說說正事。你今年便及弱冠,明年春闈可有打算參考?若是決定要參闈,我去同禮部知會一聲。”

聽到這樣荒唐之言,宋嵐亭幾乎快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極致的謬言讓他甚至想發笑,可掀動唇瓣卻發現喉間哽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宋沉閬轉過身同他對視,可宋嵐亭就隱在夕陽的餘光之中,看不清麵容。

半晌,宋嵐亭無力道:“你真的……連一絲希望都不肯留給我。”

“嵐亭,這世道就是如此。你太年輕,不懂世故,不明白這樣的身份與便利是彆人想求都求不來的,你要學著利用它,而不是自命清高的抵觸它。”

宋嵐亭沉默不語,他想要從以往所讀書中找出聖賢之言反駁他,可他又再清楚不過,這些話就是事實。

他轉身離去,一路踏著餘暉走進月色裡。

他不知道的是,有個人已經等他很久了。

……

那個被宋嵐亭說道“無趣”的人,自打從書院離開,便憋著一肚子氣回了家。

晚飯桌上,仍未見到唐若身影,宋嵐亭隻好跟謝仲承提了一嘴自己肚子疼的事。

謝仲承想著她這些年來總是各處不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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