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毓對這類比試並沒有很濃厚的興趣,參不參與全看當年當日的心情如何,心情好便露兩手,心情不好便隻去看個熱鬨。
沉思過後,謝毓忽然順著毛流方向撫了撫山風的頭,莞爾一笑:“今日就不帶它去了。”
馬奴看著自家公子的表情和話語昏了頭:大公子看起來心情甚好,怎麼會不帶山風出門呢?
今日謝毓的心情的確不錯,但她並不打算上場。
今日她會騎馬,可事有風險,山風是她的朋友,她可不想讓朋友涉險。
不過她的好朋友現下並不知曉她的一番苦心,隻聽到自己被主人拋下,不停地在原地踏步,鼻孔豎起。
“好了…”謝毓溫柔地撫慰她的額心,生色溫潤,“你就乖乖呆在府裡,等我帶好消息回來就好了。”
……
春風習習,綠柳抽枝,尚屬溫涼的日光穿過細葉,碎落在城中河道。
水麵波光簌簌閃爍,忽然一道陰影一閃而過,岸上一身玄衣的少年駕著馬奔馳而去,向著秋水巷的方向。
薛居令手一勒韁繩,馬兒堪堪停住,門上匾額赫然兩個大字——“謝府”。
門前並未見熟悉身影,薛居令端坐在馬上,望向門前小廝,高聲道:“你家大公子出來了沒有?”
“答薛公子,還沒。”小廝回道,“用不用小的替您進去傳個話?”
“不必麻煩。”
雙腳擺脫馬鐙,少年將手中韁繩纏了幾圈,腰間發力一個翻身利落下了馬,道:
“我親自進去尋他。”
卻沒等到薛居令踏入謝家大門,謝毓便先一步走了出來。
薛居令足尖方點到門前階台上,前方便傳來了少年人朗潤清晰的聲音。
“這般心急做什麼?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她的嗓間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與微微上挑的眼尾一配,相得益彰,像是剛經曆什麼喜人的事情。
薛居令一抬頭便被謝毓晃了眼,謝毓今日一身明綠色翻領袍,蹀躞帶上更是各色玎璫的玉石,就連頭上束發的玉簪還嵌了塊金式樣在側。
今日的謝毓,像隻開屏的綠孔雀……
他的左腳還停在方才沒踏上的石階上,注意力卻全集中在眼前人的眉眼之間,隻記得下意識的喚一聲他的名字:“謝毓。”
謝毓昂首挺胸走到他麵前,“小爺來了。”
薛居令往她身後和周邊掃視了一圈,沒見著春狩所用的東西,問道:“你的東西呢?”
“都在這兒了。”
“你什麼都不帶?”薛居令訝聲,“你今年不上場?”
謝毓點頭。
薛居令又問:“是因為宋嵐亭?”
謝毓複點頭。
前者定定望著她,沉默了一瞬,繼而道:“那乘我的馬吧,我帶你去。”
“那可再好不過!”謝毓歪著身子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