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想過多內耗,喜歡的時候能好好的在一起就好了,至於之後的事情,紀薑沒有想過。
他離開之後,這串數據應該還是存在的……
紀薑有些不太舒服,他碰了碰心臟處,勾住葉問塵的脖子,看著葉問塵的眼睛,想說些什麼又壓了下去。
“怎麼了?”葉問塵敏銳地察覺到紀薑不對勁,低聲問道。
“沒事。”紀薑鬆開葉問塵,開始趕人,“我還有事情沒做完,你彆打擾我了。”
葉問塵:“……”
“你做你的事,我在旁邊看著也不會打擾你。”
紀薑哼笑一聲,“是嗎?”
“當然!”葉問塵斬釘截鐵,“我今天絕對不鬨你。”
紀薑聽見這話,不再過多地在意葉問塵。
葉問塵這次果然很聽話,一直待在旁邊試圖突破最後一步進入最高層,卻總是差一口氣。
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便抬眸去看紀薑。
等紀薑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已經是傍晚了。
夕陽從窗外投射進來,撒在紀薑的臉上,度著一層柔和的光芒。
他抬頭看向葉問塵,見葉問塵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有些奇怪,“你看什麼?”
“看你。”葉問塵下了椅子,來拉紀薑,“走吧,該去吃晚飯了。”
紀薑答應了一聲。
……
之後有一段時間都過得很平靜。
何也偶爾從五觀山來一趟,知道紀薑和葉問塵的事後,他幽幽歎息,“前夫哥終究還是轉正上位了。”
葉問塵心情好,不和何也計較。
何也卻安靜了一陣才說,“我以後應該會極少離開五觀山了。”
紀薑疑惑,“為什麼?”
“師父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何也平靜道,“修行數十年上百年,他們也隻能活得比普通人稍微長一些而已……”
紀薑一時沉默,何也要接手五觀山,以後的確隻能被困在五觀山了,對何也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好事。
“你們的婚禮說不定我都來不了了。”何也笑著搖了搖頭,“師父把我撿回去的時候,我就應該預料到有這一天的。”
紀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隻能輕輕地拍了拍何也的肩。
“這是我的命。”何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命運如此,誰也改變不了,我該回去了。”
“這就走了?”
“對啊。”何也笑道,“我這件事而已,我該走了,去接受自己的命運。”
紀薑抿直唇看著何也的背影消失在辰星閣大門口。
接受自己的命運……
“芽芽。”葉問塵握住紀薑的手,眸光溫柔,“彆多想。”
紀薑搖了搖頭,他問,“呦呦是不是已經走了?”
今日就是去沈家的日子,早上的時候許呦呦還來和紀薑對了送禮的名單。
對於出門,許呦呦興致勃勃。
葉問塵說,“已經走了。”
紀薑點了點頭,他忽又說,“何也隨性自由,肩負著五觀山的興榮,真是難為他了。”
葉問塵輕笑,“你當初不也不想接手辰星閣嗎?”
“那不一樣。”紀薑道,“更何況,父親還健在,和他的情況完全不同,他的師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葉問塵揉了揉紀薑手心,“彆多想。”
紀薑沒多想,他隻是沒想到,五觀山的儀式進行得那麼快。
自五觀山升騰起一股白光的時候,他就知道,何也的師父故去了。
他站在天台上,看著那股光芒,許久那束光才散去。
葉問塵看著那束光若有所思,自紀薑身後環住了紀薑的腰。
他輕聲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但他是修行者。”
“未到最高境界的修行者也不過比普通人多一些壽命而已。”葉問塵說到這裡,摟著紀薑的腰更緊了,他說,“芽芽,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紀薑無法對這句話進行回答,他無比清楚自己無法一直和葉問塵在一起。
他甚至在想,如果葉問塵知道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是什麼想法,雖然葉問塵永遠都不會知道。
難怪快穿局會給動了感情的人做感情淡化處理,不處理的話,無法順利進入其他任務吧……
據說快穿局曾經也禁止過任務者動情,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廢除了這條規則,或許是動情的人太多了。
紀薑給何也發了個消息後,拉著葉問塵回房。
“芽芽。”葉問塵忽然叫了一聲。
紀薑不明所以地回過頭來,“怎麼了?”
葉問塵的靈力順著紀薑的指尖往紀薑身體裡鑽,“芽芽,我們修煉吧。”
紀薑對靈力一事並不熱衷,但對於葉問塵來說,這事變得重要起來。
特彆是今天晚上目睹有人逝世之後,葉問塵總覺得自己和紀薑必須在同一水準,要不然他心裡不安。
從湘西回來之後,紀薑修煉的時間也並不算多。
他看著葉問塵的表情,極輕地點了點頭,盤腿在床上坐下來。
既然葉問塵想修煉,那他肯定會陪葉問塵的。
此刻他感受著葉問塵的靈力,有些不自在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有點麻。
很奇怪,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
紀薑不明所以,把這歸結於自己許久沒有和葉問塵靈力相融的緣故。
他沉下心來,閉上眼,引導著自己身體裡的靈力**。
葉問塵坐在一旁,感受著靈力往紀薑那裡去。
靈力去的速度不慢,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葉問塵眼皮一跳,這樣下去,紀薑的身體會不堪負荷。
難道……
是那塊玉的緣故?
紀薑眉心有些發燙,他看不見自己的眉心處有玉的形狀若隱若現,葉問塵卻看得很清楚。
是雌雄玉在運作。
應該不至於身體接受不了這麼多靈力。
葉問塵在一旁低聲道,“芽芽,慢慢來。”
紀薑也想慢慢來,可現在的問題時,這些靈力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靈力在他的身體裡四處亂竄,橫衝直撞,讓紀薑無法保持冷靜。
紀薑抓緊了床單,咬了咬牙,“葉問塵,那塊玉……”
那塊玉。他怎麼忘了,那塊玉還在身體裡,如何正確操控他都不知道。
他不應該貿然動用靈力。
紀薑的表情不對勁,這讓葉問塵的臉色嚴肅起來,他不敢貿然碰紀薑,怕出事,隻能在一旁著急地看著。
“芽芽,怎麼樣?”葉問塵連忙問。
“熱……”
紀薑的唇裡吐出這樣兩個字來,“好熱。”
好熱?
“好熱,葉問塵。”紀薑一把抓住葉問塵,把葉問塵壓在床上,他的臉發著燙,去觸碰葉問塵的臉,“好熱。”
葉問塵睜大眼,那本書上說的靈力操控不當或許有彆的緣由,並不單單是指無法控製靈力。
“芽芽,彆著急。”葉問塵把自己的靈力往紀薑身體裡輸入,試圖替紀薑緩解一些熱意。
紀薑垂下頭來,呼吸都在顫抖。
好熱。
如同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火焰,熱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仿若滾燙的火焰把他灼燒。
他雙目泛紅,緊緊地抓住了葉問塵的衣服,整個人都散發著熱氣。
雌雄玉,如果靈力操控不當會傷害主人,唯有雙修可解。
他現在……好難受。
那股熱氣驅使著他尋找著身邊的人。
“芽芽。”葉問塵被紀薑壓著,呼吸重了起來,他看著紀薑,“你還有意識嗎?”
紀薑當然有意識,他現在……腦子清醒得不得了。
他俯下身來,胡亂地去蹭葉問塵,卻不得其法。
他隻能叫著葉問塵的名字。
葉問塵粗糙的手順著紀薑的衣擺裡去,觸碰到柔韌細膩的腰肢。
紀薑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去抓葉問塵的手。
葉問塵眸光閃爍著。
他握住紀薑的手,“芽芽,是需要我幫忙嗎?”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