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哦?哦是同意了?”紀薑滿意地點頭,覺得此人很有眼力見,他大手一揮,“那麼我們走吧。”
男人看著被青年聞過的手指,眸色沉沉,沒有動作,旁邊一直擦汗的經理忍不住小聲問,“紀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紀薑輕嘖一聲,“當然是開房啊,他又沒拒絕我,你情我願的事,你還要攔著我?”
經理:“!!!”
他嚇得不行,連忙去看傅先生的表情,然而傅先生還是那副模樣,似乎不管紀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事實上,傅先生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麵無表情的模樣,說不定現在心底已經在想著怎麼把紀少給做了。
想到這裡,經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趕緊去扶紀薑,“紀少,我這邊帶您回去,您喝多了。”
“我沒喝多。”紀薑不爽地掙紮了一下,指著傅先生,“我要、我要這個人!”
經理聽見這句話就膽戰心驚,生怕傅先生現在就把他給開了,他連忙小聲說,“我再給您另外找一個,您要英俊的還是漂亮的都行,我們這喜歡您的人很多,換一個吧。”
這位惹不起啊。
紀薑眯了眯眼睛看著經理,醉醺醺地問,“換……換一個?”
“對,換一個。”經理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他看向傅先生,“傅先生,紀少喝醉了,我馬上帶他走。”
聽見這段對話,傅先生的視線終於挪動,落在紀薑的臉上,他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問,“你要給他另找一個開房的?”
經理不知道傅先生什麼意思,遲疑著不敢回答。
傅先生瞥了一眼青年那張泛著紅暈的臉蛋,麵若桃花。
他道,“既然喝醉了就把他送回去,畢竟真醉了也硬不起來。”
紀薑明顯聽見這句話了,頓時大怒,“你、你在說誰硬不起來?”
傅先生沒搭理紀薑,說完這句話後往前走去。
經理神色古怪,傅先生從來不會管這些,如果有人冒犯了他,隻怕手都要被剁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隻能照做。
“這個、這個傅先生,討厭!”紀薑抓著經理罵道,“他竟然詛咒我萎了。”
經理沒忍住看了一眼紀薑,心道這麼好看的人要真萎了某些人說不定會更高興……
想到這裡,他連忙把自己那點想法壓下去。
他就是個打工人而已,這些事情跟他沒關係。
“紀少,您慢點。”經理壓低了聲音,“台階,台階,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傅先生停在包廂麵前,重生回來之後滿腔緊繃的恨意因為剛才那個青年的打岔,莫名地鬆了些。
他甚至慢條斯理地挽了一下袖子,要推門的時候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又嗅了一下手指,眸色不明。
紀少?
在他的印象裡,紀家確實有一個早夭的小兒子,曾經花邊新聞一大堆,但和他都沒什麼關係,甚至於他們都沒碰過麵。
這次難道是因為重生回來發生了蝴蝶效應?和這位紀少碰上了?
是了,上一世在今天,他根本沒有來這個會所,之後不久,紀家小兒子飆車身亡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注定早死的人而已……
他眼底閃過青年那雙勾人的鳳眼,最終放下手,推開門。
包間裡的人站起來,笑著迎,“咱們傅總終於來了。”
……
宿醉後的後果就是頭疼。
紀薑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下過了彆和那些狐朋**們玩,怎麼還讓人送回來了?”
紀薑手一頓,這人是原數據的大哥,人很嚴肅,對之前設定好的數據那些事反感至極,一開始天天罵後來便不再搭理數據,這串數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大哥。
紀薑道,“不小心喝多了。”
紀雲楮說,“好不容易安分了半個月,可彆轉頭又給我搞出什麼花邊新聞來。”
紀薑小聲,“是。”
“趕緊吃早餐,吃完跟我去公司。”紀雲楮道。
“我知道的大哥。”紀薑看起來乖巧極了。
紀雲楮見紀薑這麼乖巧,他又在心底歎氣。
弟弟現在至少已經會敷衍他了,到底是自己的弟弟,除了慣著還能怎麼辦?
如果放在之前,紀雲楮的棍棒在昨天晚上紀薑被醉醺醺地扶回來時就已經上身了。
“今天要和傅氏談合作,你乖一點,彆**。”紀雲楮又叮囑。
傅氏……這不就是龍傲天的公司?
傅氏要和紀氏談合作,這個是劇情的開始。
前一天晚上龍傲天重生回來,應邀去會所把那些想陷害他的人狠狠打了番臉,第二天和紀氏的合作龍傲天又被不認識他的紀二少調戲了幾句,合作理所當然地黃了,紀二少被龍傲天戲弄後記恨上了龍傲天,總是和龍傲天對著乾……
紀薑和紀雲楮坐上車,紀雲楮問,“等會兒見到傅氏的人之後你穩住一些,把平時的吊兒郎當都收起來,務必要談成這次的合作。”
紀薑依舊乖巧,“我知道的大哥。”
弟弟乖得厲害,紀雲楮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紀薑的腦袋,“你每次都是答應得好好的。”
“大哥袖扣沒戴好。”紀薑伸手,“我幫你整理一下吧。”
紀雲楮微愣,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紀薑的動作,心底柔軟一片。
他的弟弟,果然是最可愛的弟弟,而且貼心。
紀薑給紀雲楮把袖扣整理好後,抬起眼眸看著紀雲楮,鳳眼裡帶著笑意,唇角微揚,格外乖巧,“大哥。”
“芽芽。”紀雲楮道,“等爸媽回來之後,也和他們認個錯。”
紀薑乖乖答應,若有所思,數據之前因為一個小明星和紀家人鬨得不可開交,氣得紀家父母出國後一個電話都沒給這數據打過。
紀家父母對他已經是失望至極。
紀薑來時,和紀雲楮的關係也正是冰封之時,他實在不願和家人鬨得太難看,人設要保持的同時,也試著和紀雲楮破冰……現在勉勉強強能正常相處。
二人一下車,紀雲楮的助理馬上迎上來,低聲道,“傅氏的人已經在會客廳等著了。”
“這麼早?”紀薑有些驚訝,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腕表,甚至還沒到九點。
陳助理回答,“傅總正在參觀紀氏大樓。”
紀薑哦了聲。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紀雲楮問。
“都準備好了。”
紀雲楮偏頭看了一眼紀薑,“芽芽,你去把需要的資料取來。”
紀薑答應了一聲。
電梯升至十一樓的時候,外麵進來一個男人。
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一張臉英俊冷漠,在看見紀薑時,目不斜視地站好。
紀薑餘光瞥著男人,他總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
更重要的是,這張臉長在他的審美上。
紀薑沒忍住開口道,“你是新來的?我以前沒見過你。”
男人低頭看腕表的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遮住價格不菲的腕表,淡淡地看了紀薑一眼。
“你不認識我?”紀薑挑眉。
男人看著電梯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沒回答。
“跟你說話呢。”紀薑往旁邊挪了一步,微涼的手指輕觸男人的手,“你是不是新來的?”
電梯停了。
男人收手,往外走去。
“誒!”紀薑不高興,“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怎麼找你?”
“紀少。”男人的聲音低沉泛著涼意,卻很好聽,“第二次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電梯的門合上了。
紀薑:“???”
什麼第二次了?
他莫名其妙地等著電梯到達,然後出去。
上麵總裁辦的**概是已經收到了消息,已經把資料整理好了遞給紀薑,“小紀總,這是今天需要的東西。”
紀薑接過資料,掃了一眼麵前的人,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名字,唇畔帶著和煦的笑意,“謝謝,辛苦你了,安迪。”
他叫人名字的時候溫柔中帶著幾絲纏綿,像是在與最親密的情人耳語,格外勾人。
安迪被這語調叫得臉色發紅,呆呆地看著紀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