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薑搖了搖頭,淡淡道,“不關你的事。”
“你放心。”江拓眸色沉沉,“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記得你家和連家還有好幾單合作吧?”紀薑無奈笑問,“你能怎麼不放過他?”
江拓一頓,他差點把這事忘了。
他忍不住抓了把頭發,“難道就任由那王八羔子這麼侮辱你?”
紀薑握著手機劃拉了幾下叫代駕,“怎麼可能呢?”
“那你想怎麼做?”江拓問。
紀薑莞爾,“回家告家長啊。”
江拓:“……”
江拓問,“你大哥會管這事嗎?”
“肯定管。”紀薑一點都不覺得這事和紀雲楮說有什麼不好,“我哥可寵我了。”
江拓想到的卻是紀雲楮曾經對紀薑的失望,再到最後對紀薑的漠視。
寵……?
他正在懷疑這個字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他和紀薑麵前。
紀薑抬眸看了一眼,發現這車還有點熟悉。
哦,這不就是龍傲天的車嗎?
不是出差去了?
車子後麵的車窗降下來,傅見寒的臉出現在車窗裡,他開口道,“上次小紀總載我去公司感激不儘,現在我也送小紀總回家以表謝意。”
紀薑:“……”
江拓臉色一黑,往前一步把紀薑擋在身後,冷笑,“少來這套,剛才我才揍了一個覬覦小芽芽的人,不介意揍第二個。”
傅見寒眸光微閃,覬覦紀薑的人?
紀薑風流成性,江拓應該不至於這麼生氣,所以肯定發生了什麼彆的事情。
他又道,“小紀總,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紀薑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不用了,我叫了代駕。”
傅見寒瞥了一眼他,“關於和紀氏的合作,我也有些事想問。”
話說到了這裡,紀薑便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他看了一眼江拓,“代駕馬上就到了,那我先走了?”
江拓抿直唇對上傅見寒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心頭一突,他總覺得傅見寒不懷好意。
但紀薑已經上車了。
他沒辦法,隻能說,“到家了給我說一聲。”
紀薑點了點頭。
江拓又道,“連允那王八蛋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你彆氣著了。”
紀薑笑了一下,“我沒氣,倒是你,揍了他那麼一頓,人家要是報警的話,你要被你爸關禁閉。”
江拓撓了下腦袋,傻笑,“你關心我啊?”
傅見寒沉下眸子道,“該走了。”
江拓:“……”
他怎麼就這麼討厭這個傅見寒呢?
傅見寒的餘光落在紀薑泛紅的臉上問,“那個連允是什麼人?”
或許是喝了酒又和傅見寒同處一個空間的原因,紀薑慢半拍回答,“一個酒肉朋友,之前。”
“現在不是了,鬨翻了,為什麼?”傅見寒偏頭看著紀薑,“他喜歡你?”
“喜歡?”紀薑嗤笑一聲,卻沒再說話了。
傅見寒看出紀薑不想說,沒有再追問,隻是默不作聲地發了條消息。
紀薑雖然沒醉,坐車上卻有些難受,他閉上眼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傅見寒手指摩挲著手機,又聽見紀薑的聲音,“傅總是路過久誠?”
傅見寒道,“嗯,剛從機場過來,回家要經過這裡,巧的是看見你們站在路邊的。”
紀薑哦了聲,又不作聲了。
車裡隻有腕表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安靜得厲害。
傅見寒手機振動了一下,看見了久誠會所那邊發來的消息。
紀薑忽然睜開眼看向傅見寒,不明所以,他怎麼覺得,傅見寒生氣了?
傅見寒問,“看我做什麼?”
是感覺錯了嗎?
紀薑下意識搖了搖頭,“沒事。”
傅見寒放下手機道,“以後彆和那些所謂的酒肉朋友出去喝酒了。”
紀薑茫然了一瞬,他道,“本來也不打算去的,隻是江拓叫了好幾次。”
“不顧你的感受的朋友,也沒有深交的必要。”傅見寒平靜道,“特彆是表麵朋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背叛你。”
紀薑歪了歪身子,靠近傅見寒,調笑著,“傅總,你好像是在關心我?”
傅見寒神色未變,卻聞到了紀薑身上傳來的酒味,中間還夾雜著幾絲香味。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想,傅氏和紀氏還有合作,那人既然侮辱紀薑,就等於侮辱紀氏,侮辱紀氏等於侮辱傅氏侮辱他傅見寒。
嗯……看來是得好好教訓一番。
“傅總。”紀薑抬起傅見寒的下巴,帶笑的鳳眼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怎麼不說話?”
“你喝醉了。”傅見寒道,“不要做些明天自己會忘記的事情。”
紀薑眸光閃了閃,“看一下,我做了什麼事情我忘了,傅總還記得清清楚楚?”
傅見寒抬手,按住紀薑的手,他看向紀薑的眼睛。
方才還沒醉的人,這會兒大概是酒意湧上來了,一雙眼已經不太清明。
他看向窗外,“你家要到了,這樣回去會被紀雲楮罵嗎?”
“哦。”紀薑恍然,“對誒,你不能讓我哥看到你。”
傅見寒:“?”
他似乎並未得罪紀雲楮。
“我哥不允許我和你來往的。”紀薑的手指落在傅見寒的喉結上,低低地笑著,“傅總,所以你在外麵把我放下來就好。”
傅見寒喉結滾動了一下,吞咽聲在安靜的車子裡格外清晰,紀薑指尖一頓,歪了歪腦袋,“傅總你……”
“你把我描述得像你見不得光的情人。”傅見寒冷聲道,“我好心送你回去,紀雲楮若是這麼不講理,我……”
“你要做什麼?”紀薑好奇問。
傅見寒喉嚨裡的話硬生生地咽下去,隻道,“沒什麼。”
車子停在了紀家彆墅的大門外,傅見寒看著紀薑的動作。
紀薑明顯站不穩,身形晃動著就要摔下。
他伸出手扶住了紀薑,在紀薑看過來時開口,“送佛送到西,我會和你大哥解釋,你不用擔心他誤會什麼。”
紀薑眯了眯眼,辨認了一下扶著他的人是誰後,把大半的力氣都放在了男人身上。
傅見寒感受著懷裡的溫度,靜默了一瞬。
他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密接觸過。
紀薑走到彆墅門前的台階上後開始耍賴不走了。
他抓住傅見寒的胳膊,抬眸,“走不動了。”
傅見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門,“已經到了。”
“走不動了!”紀薑鬆開傅見寒坐在台階上,抬起頭時有些可憐巴巴的,“我腿好像壞了,得修好才能走。”
傅見寒:“……”
他蹲下來道,“已經到了,再走兩步就能開門。”
“不要!”紀薑重重地偏過頭。
“那你要怎麼樣才走?”傅見寒問。
“要修好。”紀薑說。
“怎麼樣才能修好?”傅見寒又問。
“這個……”紀薑去抓傅見寒的手指,“這個。”
傅見寒垂下眼,紀薑握著他的食指,指的是那枚碧綠的扳指。
之前在車上,紀薑就問過一次。
“喜歡?”傅見寒問。
紀薑哼了一聲,十分傲嬌,“我才不喜歡!”
看來是喜歡的。
傅見寒沒有半分遲疑,他把扳指取下來,握著紀薑的大拇指給紀薑戴上。
紀薑掙紮了一下又停下。
扳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