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字沒能罵出來,破碎地散在喉嚨裡。
雖然他們在裡麵,可張助理進來看不到人的話,肯定會猜到的。
紀薑咬緊唇瞪著傅見寒,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又不敢發出聲音。
外麵張助理的聲音再次停止,傅見寒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去忙自己的,暫時不用進來了。
張助理說了聲是便離開了。
結束之後紀薑已經大汗淋漓。
他無力地被傅見寒抱著,啞聲問,“多少時間了?”
傅見寒給他穿好衣服,看了一眼休息間裡的掛鐘,“三點。”
紀薑倏地一下坐直,“我遲到了!”
“我已經替你請假了。”傅見寒說,“下午好好休息。”
紀薑咬了咬牙,“王八蛋,你說了隻一次,結果……結果!”
結果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傅見寒討好賣乖,“是我的錯,一見到芽芽我就受不了了。”
紀薑惡狠狠地瞪了傅見寒一眼。
傅見寒親了親紀薑的唇,“寶寶不生氣,下次絕對不會了。”
“下次我不會再來了。”紀薑氣得不行。
傅見寒不敢說話,隻是乖乖地替紀薑按摩緩解不適。
紀薑見此又覺得心軟。
他伸出手摟著傅見寒的肩,“你不是帶我出去玩?去哪?”
“芽芽呢?想去哪?”傅見寒輕啄紀薑。
“想去滑雪。”
“好。”傅見寒含笑,“去澳大利亞。”
紀薑往傅見寒懷裡又靠了下,“困了。”
“睡會兒。”傅見寒輕輕拍著紀薑的肩,“你睡著了,我再去開會。”
“那你先去吧。”紀薑聲音有些低,“我就睡一會兒……”
傅見寒道,“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你先睡著。”
紀薑哦了聲,眼皮支撐不住地閉上。
傅見寒等到紀薑睡熟了才把他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後才離開。
紀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來的時候休息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他身上還有些軟綿,在床上賴了一分鐘才起來。
沒找到鞋子。
紀薑拉開休息室的門,第一眼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傅見寒,“傅見寒,我的鞋——”
紀薑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這才發現,沙發上還坐了另一個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江拓。
江拓見到紀薑的那一刻也呆在原地,他目不轉睛盯著紀薑,從紀薑紅腫的唇到吮出痕跡的鎖骨,再到隨意穿著的襯衣。
這些都是另一個人明晃晃的獨占欲和宣誓。
他知道紀薑和傅見寒可能在
一起了,卻還是沒有親眼見到的衝擊力這麼大,這讓他心低僅剩的那點期盼全部落空。
他喃喃,“芽芽……()?()”
傅見寒倏地站起身朝紀薑走來,他擋住了江拓的視線把紀薑抱起來進入休息室,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紀薑抬眸看著傅見寒。
傅見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他來是談生意的,芽芽。()?()”
紀薑點了點頭,“我的鞋呢??()??。?。??()?()”
“濕了,我讓人給你重新送了一雙過來。()?()”
傅見寒替紀薑把上麵兩顆紐扣也扣好,然後捧著紀薑的臉,一字一頓,“芽芽,我愛你。”
紀薑含笑,“我知道。”
傅見寒又道,“不要和江拓走。”
紀薑啞然失笑,“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和他走,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傅見寒心口跳動,歡喜不已,他給紀薑穿上鞋,握著紀薑的手往外去。
江拓停留在紀薑身上的目光克製地收回,“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先……我先走了。”
傅見寒道,“好。”
江拓又看了一眼紀薑,“芽芽,我們還能聊聊嗎?”
紀薑看了一眼傅見寒含笑,“當然可以。”
傅見寒隻能鬆開紀薑,任由紀薑去和江拓說話。
江拓靜靜地看著紀薑,許久才說,“那天,對不起,我……”
“沒什麼對不起的。”紀薑笑了笑,“江拓,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
江拓聽見這句話時愣了,“即便是那天我沒能保護好你?”
“你沒有必要保護我,我也不需要保護。”紀薑道,“你現在這樣很好。”
江拓苦笑一聲,他一開始是為了想和傅見寒抗衡,想有底氣追求紀薑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他什麼都做不到。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要擁抱紀薑,所以強迫自己轉身,“那麼我走了。”
紀薑點了點頭。
江拓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紀薑回到傅見寒的辦公室,卻見傅見寒怔怔地坐在那裡,掌心出血。
紀薑瞳孔微縮,連忙走過去,“你做什麼?”
“我……”傅見寒來不及躲藏,“我不小心把杯子捏碎了。”
紀薑哪裡相信他的鬼話,他嚴肅地盯著傅見寒,好半晌才問,“你上次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傅見寒心頭一個咯噔,滿腦子都是芽芽發現了他不正常了怎麼辦?
如果芽芽要離開他怎麼辦?
他不能接受,所以……所以要把芽芽關起來嗎?
“真是……”紀薑問,“醫藥箱在哪裡?”
傅見寒愣愣
地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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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薑取來醫藥箱,握住傅見寒的手給他處理傷口,語氣冷淡,“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傅見寒連忙說不會了。()?()
紀薑又道,“為什麼傷害自己?”()?()
傅見寒老實回答,“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控製不住……”
說出來,芽芽會害怕他嗎?
紀薑給傷口消了毒,纏上紗布,抬眸看著傅見寒,“上一次我在家裡,沒和其他人在一起。”
“可是你……讓我幫宋遠,你追求過他。”傅見寒的心底泛酸,難受得不得了,“你以前還和他有很多緋聞,夜不歸宿也是常態……”
他一股腦把自己心底的話全說不出來,最終看著紀薑含笑的雙眸沮喪道,“我知道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應該介意,我甚至不認為以前那個你是現在的你,可是緋聞掛在那裡,就是這張臉……”
他撫摸紀薑的臉頰,“這張臉被那麼對待,我甚至克製不住自己想**。”
紀薑的臉頰輕輕蹭了一下傅見寒的掌心,輕聲說,“你也說了不認為現在的我是過去的我,那麼你就應該把我們徹底分開來看,即便是這張臉……你也可以當做是假的。”
傅見寒把紀薑摁在懷裡,許久沒說話。
紀薑眸光閃爍,“傅見寒,我們可是有一輩子的,你這樣總是懷疑我,怎麼過一輩子?”
一輩子……
一輩子的意思是,要一直在一起。
芽芽說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傅見寒被巨大的驚喜砸中,把紀薑抱得更緊,許久才急促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懷疑你,是我沒控製住自己,芽芽,是我的錯。”
紀薑輕笑一聲,“好,我知道了。”
傅見寒手指輕輕碰上紀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