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隊伍裡另一個女聲響起,“到底是來玩遊戲的還是來打情罵俏的?”
紀薑憋得臉色發紅,“我和他不熟。”
伽那低低地笑出聲來,“你怎麼這麼可愛?”
curved捏著水杯的手用力,他咬緊了牙,摸出了手機。
張臨安調戲了紀薑之後心情大好,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紀薑那張泛紅的臉,紅得跟水蜜桃似的,十分好看。
就是……張臨安摸了摸鼻子,遭彈幕討厭了。
[那個伽那好討厭啊,是不是在調戲老婆?]
[還一副和老婆很熟的樣子,看起來以前殺過老婆,現在又湊上來怎麼好意思的?]
[神金!快離我老婆遠點!]
張臨安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抽空看了一眼挑眉,關閉了麥克風。
“喲,陸神,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陸直陰仄仄地開口,“什麼時候打遊戲也學會油嘴滑舌撩人了?真叫人惡心。”
張臨安:“??”
張臨安:“不是陸直我怎麼得罪你了?”
“惡心,你真叫人惡心。”陸直強調了一句後掛了電話,“要被你惡心吐了。”
說完不給張臨安說話的機會,飛快掛斷了電話。
張臨安莫名其妙:“他有病吧?”
已經把直播縮小窗口的隊友隨口道,“其實我也覺得你說話很惡心,如果我是ginger,以後都不想再匹配到你了。”
張臨安:“……”
紀薑對此一無所知,後麵的遊戲裡,伽那不知道怎麼了,一句話也沒說,不過紀薑並沒有關注這一點。
成功推塔之後,他看著自己的戰績比了個大拇指,“我越來越棒了!”
彈幕上一片誇誇聲。
紀薑握著杯子喝了口水,坐在電腦前的人看著他嘴唇含著杯子的模樣有些坐立不安,握著麵前的杯子喝水比紀薑還快。
好像他喝的不是水,而是其他東西。
他緊緊地盯著那兩片唇瓣看了許久,乾渴地又喝了杯水。
紀薑放下杯子,略過屏幕帶有顏色的彈幕,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聊天。
說話間,curved的組隊邀請跳了出來,紀薑點了同意,組隊語音一開,那邊curved的聲音溫柔悅耳,“我看了你剛剛打的那一局了。”
紀薑眨了眨眼,“怎麼樣?”
“很棒。”curved說,“進步也很大。”
紀薑忍不住得意,“那當然!”
curved沒忍住笑了一聲,“你倒是很容易滿足。”
“做人不要貪心。”紀薑說。
匹配之後,curved一邊選英雄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已經到first,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紀薑說()?(),
“大家都很熱情。”
curved問?()???.の.の?()?(),
“我看陸直不像是很熱情的人。”
“哦。”紀薑撇嘴()?(),
想說幾句陸直脾氣差陰陽怪氣的()?(),
又想到是在直播,憋住了隻道,“不想說他。”
那邊curved微頓,“這麼討厭他?看過他的比賽和直播,是個技術很好的人。”
“你看過他比賽和直播應該就知道他這人陰陽怪氣的,嘴巴又臭,很討厭。”紀薑沒忍住說出來,“反正我和他合不來。”
curved:“……”
curved說,“啊,我覺得還有進步空間。”
[陸直脾氣是差,估計沒幾個人忍受得到了,老婆好慘。]
[親親我們老婆,那個陸直長得又人高馬大的,我們老婆肯定也打不過他,隻能忍下來,老婆好可憐。]
[當初還傳謠言老婆會簽first,還好沒簽,要不然天天和陸直待在一起,老婆估計會抑鬱。]
[我一想到這個假期有四十多天就開始擔憂老婆了。]
紀薑安慰道,“沒事,我也不去打擾他,不會起什麼衝突的。”
curved:“……說不定陸直沒有想象中那麼凶。”
紀薑有些奇怪,“你和他認識嗎?怎麼一直跟他說話?”
“不認識!”curved脫口而出,“你討厭的人我都不認識。”
紀薑:“……”
紀薑覺得好笑,他說,“好了,認真打遊戲吧。”
curved重重地鬆了口氣,他可不想被紀薑和陸直聯係上,會被討厭的。
當然,他不想被紀薑討厭隻是因為他還需要和紀薑一起打遊戲,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彆的什麼都沒有。
他的視線落在小窗口上,一想到隔壁的人,又有些心神不寧,導致這一局他每次都差點被砍,好歹他技術擺在那裡,殘血也影響不了他什麼。
[今天curved有點奇怪,他是在和老婆表示自己殘血了也能拿mvp嗎?]
紀薑也發現了curved的古怪之處,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打完一局不打了吧。”
curved連忙穩住心神,“沒有不舒服,就是想起一些事。”
紀薑哦了聲,“打完一局還是不打了,休息一會兒。”
curved說,“沒事的,你不是要直播兩個小時嗎?還能打一會兒。”
“今天不直播那麼久了。”紀薑道,“到時候姐姐會說我的,我得早點休息。”
curved問,“這麼聽姐姐的話?”
紀薑嗯哼了一聲,“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是乖寶寶,聽姐姐話的老婆好乖好乖。]
[姐弟倆相依為命嗎?老婆好可憐。]
[紀俞以前好像是在采訪的時候說過家裡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
“芽芽。”外麵紀俞敲了敲門,“睡覺了嗎?”
“沒有。”紀薑揚聲,把攝像頭關了
,直播間一片漆黑。
漆黑的直播間裡閃過無數彈幕。
[嗯?芽芽?這是老婆的小名?]
[芽芽,芽芽,好可愛的芽芽,以後也要叫老婆芽芽。]
[我的老婆果然是一個寶寶,小名也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