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咬牙,“芽芽,你就是被他騙了,他下手的時候可重了!”
“難道師兄你下手的時候很輕嗎?”紀薑好奇。
**:“……”
**說,“那不一樣,他下手是想殺了我,若不是有人看著,他肯定會殺了我的。”
紀薑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師兄,我會問問他,無論如何他如今也是我師弟,或許我說話他也會聽幾分。”
“不是不是!”**慌忙道,“我是希望你遠離他,不是讓你去和他說話,他太危險了芽芽,他已經不是你記憶中那個小乞丐了。”
紀薑問,“師兄為什麼這麼說,是否發生過什麼事?”
**默了默道,“沒有。”
紀薑一看他這表情便知道不簡單,不過他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龍傲天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若是有人欺辱過他,他必定會千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也不知道**到底對沈長決做過什麼,不過不管做了什麼,隻要沈長決沒有殺了**,那都說明**做得不算太過分。
紀薑這樣想著,去看沈長決的身影。
他想,每任傲天的顏值都挺不錯的,還挺戳他的審美。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拇指。
這麼多年都沒出現,或許那個人沒有一直跟著他。
不過好在他做過情感淡化,想起來也不會覺得很遺憾。
他在竹林坐在夕陽西下,沈長決問,“師兄不與我一同練劍?”
紀薑搖頭,“我在等蕭師叔。”
沈長決了然,“師兄與師叔感情很好。”
“還不錯。”
紀薑完這句話,便看見蕭青垣匆匆趕來。
蕭青垣一見沈長決,揚眉,“他怎麼在這?”
“他在練劍。”紀薑道。
沈長決一副尊老愛幼的模樣,“師叔好。”
蕭青垣哼了一聲,“你繼續去練劍吧,我要和芽芽聊聊。”
沈長決沒動,看向紀薑。
紀薑雖然不知道蕭青垣要聊什麼,不過既然蕭青垣要支開沈長決,那就說明的確有事。
他看向沈長決,“你去練劍。”
沈長決抿了抿唇道,“好,我聽師兄的。”
蕭青垣這才道,“你閉關一趟出來,這小子還是挺聽你的話的。”
紀薑沒說話。
“我之前聽你娘親說,你要與雲鶴結為道侶。”蕭青垣打量著紀薑的表情,“是這樣嗎?”
紀薑搖頭,“師兄也與我說過,但我與他之間隻有師兄弟的情義,並無其他。”
“所以你拒絕了。”蕭青垣說。
紀薑嗯了聲,“自然要拒絕的。”
蕭青垣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又笑道,“不過雲鶴一向死心眼,隻怕沒有那麼輕易放下。”
“不會。”紀薑道,“師兄不喜歡給人添麻煩,性格溫和,既然已經說開了,他便不會再念著我了,他日後會有更好的道侶。”
“更好的……”蕭青垣把這三個字念了一遍後搖頭道,“芽芽,我想沒有比你更好的了。”
紀薑疑惑地看著蕭青垣,“師叔說什麼?”
“沒什麼。”蕭青垣輕咳一聲,“我來其實還有一件事。”
“師叔請說。”
“最近魔修頻頻留下痕跡,隻怕是又要卷土重到正事,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劍宗庇佑下的一個村莊裡,有魔修去過,不僅如此,還掠走了村裡的少年少女,我們懷疑,魔修在準備血祭複活魔尊。”
這篇小說裡,魔尊並未被複活,魔修並不是最大的boss,最大boss反而是正派……
紀薑看向蕭青垣,“我明白了,師叔是想我下山走一趟?”
“如今年輕一輩就你與沈長決這小子最厲害,屆時你們帶人去探查,若真是要複活魔尊,切不可輕舉妄動。”蕭青垣道,“到時候傳信回來,我們這邊會有準備。”
紀薑道,“好。”
“這次行動宗門內知道的人不多,你們要悄悄下山,不能告訴其他人。”蕭青垣壓低了聲音,“我與你娘親懷疑,魔修或許滲入了各大宗門。”
紀薑眉梢動了動又道,“好。”
“還有,**太過衝動,也不要帶他。”蕭青垣說。
紀薑嗯了聲。
“沈長決那邊我與他說。”蕭青垣道,“會讓他保護好你,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紀薑無奈,“師叔,既然下山是有任務的,那說這些就不太合適了,會讓人束手束腳的。”
蕭青垣哼哼兩聲,看著紀薑道,“明日一早就出發,今天晚上就和沈長決決定好你們要帶的人,他如今對弟子們比你對弟子們熟悉,讓他選人。”
紀薑說好。
他頓了頓道,“師叔既然說這件事的,剛才你為何讓沈長決去練劍,明明在這裡一道說了就好了,省得還說第二遍。”
蕭青垣:“……這不是開始說那事不適合他聽嗎?”
“沒什麼不適合的。”紀薑微微搖了搖頭,“反正我與雲鶴師兄的確沒什麼,現在是,日後也是……沈長決他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不會去外麵亂說。”
蕭青垣心情極好地揚唇,他摸了摸紀薑的腦袋,“嗯,我知道了。”
紀薑:“……師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彆總是摸他的腦袋了,摸多了會長不高的。
他現在……還能長嗎?
應該長不了吧。
蕭青垣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後起身,“我去與沈長決說,你回去好好休息,選人一事就交給沈長決吧。”
紀薑哦了聲。
他看著蕭青垣走到沈長決身邊,也起身往回走。
他對這次出行的印象很深刻,沈長決會墜崖,獲得劍仙傳承,然後會被汙蔑是魔修內應……
相信沈長決的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身為死對頭的他,理由是一個劍意那麼純粹的人不會與魔修勾結。
也是這次,正道開始覬覦沈長決的傳承……
紀薑沐浴之後披著半濕的發坐在桌前看古籍。
沈長決到已經有五年不曾見到了。
那時他弱小,而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十四歲的弱小少年。
可不管怎麼變,紀薑都是他的仰望著的仙人,是把他淤泥裡拽出來的神明。
他當然會保護他的仙人,即便是用他的命。
隻是蕭青垣……沈長決垂眸想,這個長輩,是不是對他的師兄也懷有不一般的感情呢?
他的
師兄太招人了,神明總是有很多簇擁者為他前仆後繼,他也隻是其中一個。
他不想做其中一個,他想做唯一……
唯一一個,被師兄信任、放心交付後背的人。
“沈長決。”紀薑的嗓音響起,“來了就進來,在門口站著做什麼?”
沈長決踏進去,含著笑,“怕打擾了師兄。”
“現在不怕了?”紀薑挑眉。
沈長決怔了一下,燭火下挑眉的少年看起來與平時截然不同,沈長決的心臟輕輕地跳動了幾下,不是平常的頻率。
他有些慌亂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喃喃,“現在是師兄讓我進來的,我聽師兄的話。”
紀薑輕笑一聲,沈長決又倏地看向紀薑。
沈長決沒見過紀薑笑,這個笑容很清淺,有幾分朦朧,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行了。”紀薑撐著臉道,“過來坐下。”
沈長決遲疑了一下,視線落在紀薑的頭發上,他道,“師兄發還未乾。”
紀薑並不在意,“一會兒就乾了。”
沈長決道,“我為師兄擦發。”
紀薑歪了歪身子,半倚在靠椅上,“那你擦吧。”
沈長決握住了微濕的發,他的動作很溫柔,聲音也很低,“師兄,這樣的力道可好?”
紀薑道,“嗯。”
沈長決的視線跟著紀薑的手指走了幾頁才鬆手,“師兄,好了。”
紀薑嗯了聲說,“坐下吧。”
在紀薑對麵坐下,他輕聲說,“師兄在看什麼?”
“喏。”紀薑給沈長決看了一眼書封,“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