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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5387 字 10個月前

,我媽都不讓我出門——”

鐘黎笑笑,心裡卻有一種彆樣的酸澀。

有人疼有人在意的女孩,才被管天管地不讓上這上那。

陸宴沉看出來,搡一下她胳膊。

顧西月沒會意過來,還抬頭瞪了他一眼。

“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明早還有戲。”鐘黎起身告辭。

“我送你。”陸宴沉撈了自己的外套,不容置疑地起身。

到了外麵空氣還舒緩些,猶如出了悶窒的桑拿房,胸腔裡的氣流頓時順暢起來。

長長的走廊好像沒有儘頭,腳踩在地毯上,陷入一片綿軟中。

一路的無聲無息。

鐘黎本想在會所門口跟他道彆,回頭,卻見他沒有離去的意思,不由尷尬起來。

說起來,他們也算不上熟悉。

寥寥幾次,都是容淩做東。

她本就不善言辭,更不是八麵玲瓏之人,加上對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天生的敬畏,此刻便有些局促。

但他與那個圈子裡那些紈絝,多少還是不一樣的。

她和容淩吵架的時候,旁人都在看熱鬨,或見風使舵落井下石來討好容家少爺,唯有他會平聲靜氣地勸幾句,鐘黎對他的印象不壞。

“是他有話要你帶給我嗎?”後來她還是開口。

陸宴沉說:“我這人怕麻煩,從不做傳話人,一會兒他到了你自己跟他說。”

鐘黎一時啞然。

北京的夜晚很冷,何況已經入冬,冷風刮過,她捏了捏手。

陸宴沉看她一眼,目光不由多駐留了會兒。

雖然見過她很多次,每次看到這張臉還是有種莫名心悸的躁動感。無關風月,純屬視覺上的衝擊。

與四年前相比,她長開了不少,雖然仍是那樣一張明麗嬌柔的鵝蛋臉,略褪去了幾分青澀,明眸動人,顧盼生輝,鼻尖一顆小痣平生幾分嬌憨與嫵媚。身段卻與臉蛋截然不同,肩若削成,盤順條亮,一截纖腰不盈一握。

這樣的絕代佳人,無與倫比的美麗,讓人過目難忘。

陸宴沉忽然就有些理解容淩。

鐘黎實在不適應跟人這樣乾站著:“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等。”

“那可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前腳走了,你後腳開溜,一會兒他來看不到人,我上哪兒說理去?”

鐘黎乾笑,心道那還不至於。

但看他冷然眉宇,無動於衷的架勢,顯然不相信她。

她暗歎一聲,隻好作罷。

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兩顧無言的尷尬。

不過,尷尬的其實隻是她。

陸宴沉的表情如往常一樣鎮定,看似溫和,實則冷淡,這也許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常態。她以前不是很理解,後來就明白了,擁有太多,人的情感多少會漸趨於麻木。

但大多時候,其實他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有些問題她想要尋求一個答案時,旁人或不屑回答,或隔岸觀火,笑看她著急的樣子,唯有他不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她這個圈外人,會平和地給她一個答案。

鐘黎想起不久前曾問過他的那句話,他聽了後,略微沉吟了會兒,問她,如果換做她是容淩,會怎麼選?

鐘黎沉默。

陸宴沉又說,他們家那麼多孩子,但不是每一個都有出息,有出息的就那幾個,但凡他不那麼有出息,她和他之間都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聽過很多難聽的話,相對而言,陸宴沉說話算是委婉。

卻更加深刻,叫人無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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