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鬆了口氣,這會兒覺得口渴,悄悄捧起手邊的那杯茶抿了口。
這茶味道好,入口甘冽,滾過喉嚨時毫無生澀之感,喝完後,唇齒間還縈繞著一種濃鬱的果香,回味無窮。
她忍不住又喝一口。
再抬頭時,卻發現其餘人都停下了動作站起來,四周變得非常安靜,目光齊刷刷望向她身後的方向。
鐘黎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她後麵就是門口的位置,這肯定是有重要的人進來了。
她連忙也站起來,回頭望去。
進來的是個身量很高的男人,步伐穩健,不疾不徐,邊走邊將最外麵的那件大衣脫下來搭在臂彎裡。其餘人跟他問好時,他微微頷首,讓坐下,說不用拘束。
聲音動人,徐徐有禮,感覺是個很有涵養的人。模樣也好,俊眉深目,氣質不俗,看起來特彆精神。隻是,他看著就不像是好相處的那類人。
眾人笑著附和,陸續地坐回去,氣氛才稍稍自在些。
但鐘黎總有種大家都在佯裝鎮定的感覺。
這個人的身份,可能不太一般。
一隻修長的手從側邊伸過來,抻了她身側的一張椅子,繼而人影落下。
他將外套交給一旁的侍者:“去幫我掛起來。”
“好的,容先生。”
鐘黎餘光裡看到他在混牌了,手法利落,修長的手指按鍵般翩飛。
這個男人有一張線條冷銳的臉,劍眉下是一雙狹長疏懶的鳳目,看著有些冰冷疏離。
可這人天生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風流韻致,彆有一種風度翩翩的瀟灑和雍容氣度。
原來,真有書上描述的那種不怒自威、兵權萬裡的貴公子長相。
鐘黎的記憶終於開始複蘇。
她想起來她在哪兒見過這個人和那位“陸公子”了,是上次去試鏡的時候,他全程圍觀了她拋硬幣作弊的糗事。
不過,對方顯然不記得她了。h??
“是被哪位妹妹絆住了,來這麼遲?”陸宴沉隨手甩一張八筒,打趣他。
“三眾和海天合並,你知道了嗎?”容淩低頭摸牌,語聲淡淡。
陸宴沉稍正神色:“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瘋了嗎,在這個節骨眼?”?
似是覺得事態嚴重,他丟了牌。
兩人起身,一道去了靠窗邊的位置。
“這不是明擺著要跟我們作對?沈超有這個膽子?”陸宴沉皺眉,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容淩低頭從煙盒裡敲一根煙,卻沒點,垂著眸子有些懶散地笑了笑:“很正常。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豈能坐以待斃?”
陸宴沉冷笑:“他也不怕得罪你我?”
“換了你,你是怕得罪人呢,還是乖乖讓路?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真正的軟骨頭。”容淩笑道,語氣倒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興味。
陸宴沉靜默,過一會兒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他知道,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彆人騎到他頭上的。
容淩沒正麵回答,而是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他強你更強,他橫你更橫,我豈會被這種蠅營狗苟的人鉗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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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正低頭喝茶呢,崔芹表演完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