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自己喝吧。”鐘黎忙道。
“我不喝牛奶。”
然後,鐘黎看到他起身給自己打了杯清咖。
不加糖,不加奶,看著跟煙灰水似的。
鐘黎以前有幸喝過一次,為了減肥,喝過後她對自己現在的身材挺滿意的,不用減了。
他對吃東西好像都興致缺缺,明明挺美味的食物,他吃著好像淡而無味,表情都不帶變一下。
非閱儘千帆食儘百味,不會是這種表情。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憋在心裡。”容淩說。
鐘黎是真的意外:“容總,你能猜到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她探頭探腦還帶點兒好奇的樣子是真的逗。
容淩跟她對視一眼,收回目光:“不用猜。”
都寫臉上呢。
鐘黎是個你給她點兒顏色就能上房揭瓦的人,她還真說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容淩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停下來了。
目光掃來時,鐘黎縮縮脖子,有點心虛地說:“是你自己要聽的,可不是我非要說的。”
容淩什麼都沒說,隻是,當時看著她的表情很像看什麼稀世珍寶。
翻譯一下,活寶。
不過鐘黎挺開心的,他笑的次數比以往她見他時都要多。
快7點的時候,鐘黎接到了薛紅的消息。
她連忙回複“馬上過去了”。
“禮拜天還去公司?”容淩看她著急忙慌地整理東西,問她。
“有個商務要去談。”
“這種事兒不都是經紀人出麵搞定的嗎?”
鐘黎尷尬地對他笑笑:“我經紀人比較忙,手底下的藝人很多。”
容淩明白了,不問了。
還是因為咖位問題。
“沒想過要換一個經紀人嗎?”他轉而道。
語氣也很平淡,像隻是話家常。
鐘黎自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警惕心,頗有些憂愁地說:“換什麼啊?像我那樣的十八線,誰要啊,去哪兒都是冷板凳。而且,其實紅姐對我還可以,她還帶我去天娛了。”
“總有慧眼識珠的。”他這話裡有些暗示的意味,“想換個經紀人其實很簡單。”
鐘黎這才有些回過味兒來,瞧他。
鐘黎又想到了那個吻,還有他昨晚莫名遞給她的那串鑰匙和電梯卡。
不知道為什麼,心好像被撞了一下,生出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再遲鈍,也能品出些味道來了。
可是,又怕自己會錯了意。
這人總這樣高深莫測,難辨真假,什麼都點到即止,把遐想的空間留給彆人。
也留了餘地,免得彼此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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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回到住處,把需要整理的東西都打包好。
楊玨幫她一塊兒收拾,把垃圾扔到了門外:“真要搬走了啊?黎黎,舍不得你。”
“放心,我有時間會回來看你的。”
那個禮拜她沒什麼事情,趕兩個通告就是在衝浪。
雖然換了公司,好像沒有什麼本質區彆。
十八線還是十八線,等劇的熱度過去,她還是那個沒什麼人在意的小糊咖。
薛紅說的沒錯,她這樣的咖位,黑她都是給她熱度。
接到楊玨的電話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後,電話裡鐘黎聽得不是很真切,到了現場才知道事情始末。
那會兒都鬨起來了,惠高樓下一團亂。
這是商業中心,旁邊就是國貿三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