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
聽她在?話筒裡絮絮叨叨,容淩無聲地勾了下嘴角,抬眼朝外麵望去。
晴空碧藍,鱗次櫛比的高樓佇立在?金融圈的核心地帶,像多?柄利劍插入心臟。
這樣直觀而尖銳的視覺感受,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可此刻他?唇邊噙著笑,心裡卻很柔軟。
聽她在?那邊解釋了一堆,他?一言不發不打?斷也不安撫,就這麼靜靜聽著。
鐘黎一開始還以為他?還在?生氣,又解釋了會兒,忽聽得他?悶促地笑了一聲,像是沒忍住,忍俊不禁。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他?給涮了,惱羞成怒:“容淩!”
“在?呢。鐘老師有何吩咐?”他?聲音裡壓製不住的笑意。
玩世不恭,還帶那麼點兒輕浮。
鐘黎知道他?是故意的,更加生氣:“你正經點!”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臨行?前那晚,在?他?的辦公室裡,她被架著背對著他?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屋內沒開燈,暖氣熏得她臉頰紅彤彤的,窗外是無邊的暗夜,人也不由?更加緊張。
偏偏無處著落,隻?能?被動地貼伏在?那邊。
暗沉的夜色將玻璃變為了鏡麵,清晰地倒映出交疊的人影。@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鐘黎看到自?己,也看到了吻著她耳垂的他?,分明下半衣衫齊整,規整的領帶卻已經扯落了半邊,衣襟大敞,與他?扣著她手指浮浪地在?她耳邊吹氣的模樣相得益彰。
開始懊悔出門前穿得簡單,為圖方便,穿了較厚的風衣,裡麵卻隻?單薄地穿了件雪紡衫,此刻正好方便了他?作亂欺負人。
綿軟貼合著雪紡略加粗糙的質料紋理,反而更彰顯柔軟如?雲的特質,可任意搓扁揉圓。
分明室內溫度很高,鐘黎卻覺得冷,半晌才?意識到冰涼絲滑的布料已經跌落在?地,腰部以下空蕩蕩的,稍有潤意都像是增加了這種涼意。分明也沒有風,卻好像有龍卷風侵襲。
“混蛋混蛋!”她窮途末路下大罵他?。
他?卻笑著揉她的唇,唇貼在?她臉頰邊,故意把她的耳垂弄得紅彤彤的:“打?是親罵是愛。”
鐘黎一點也站不穩了,好在?有他?架著才?沒有跌到地上?出洋相,可半副身子已經軟綿綿地癱在?玻璃上?。萬丈高空上?,他?掰著她的臉強勢地吻著她,另一邊手裡也沒閒著。
鐘黎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可他?偏要讓她看著玻璃中?的自?己。
這怎麼好意思看?雪白的肌膚上?好似都蒙上?了一層桃粉,顫巍巍的不能?自?已,好在?光線足夠昏暗,才?有自?欺欺人的資本。
可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副樣子。
就像他?說的,清純就是表麵,要是剝開外表看裡麵的芯子,她沒比他?純潔多?少。
鐘黎艱難地趴在?那邊,被吻得都要失去呼吸了,發絲黏膩地貼在?肌膚上?,撥與不撥都一樣。
“站不穩就扶著我。”他?親昵地貼在?她耳邊,如?情?人間體己的囈語。
聽著是安撫的話,可手裡的動作一點兒也不輕柔,輕重緩急,該重的時候就重,一點兒也不憐惜她。偏偏她還受用得很,歪過頭淚濛濛地望著他?,眼神已經分不清是渴求還是抗拒。
他?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她往後縮,他?乘勝追擊,逼得她退無可退。
有那麼一瞬想要發出靈魂拷問,是要索她的魂嗎?知道他?手指長,但沒想過可以抵到那種地方,思緒亂糟糟的,目光落在?黑夜裡隱約閃爍的霓虹中?,像落在?宇宙中?的散亂的星辰。
被攪得像是一池春水,她的指甲掐入他?小臂中?。
“在?想什麼?”他?低沉含笑的話語拉回她的思緒。
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麼,鐘黎麵頰緋紅,對他?的怨氣無來由?又增添一分。
她沒好氣:“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