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鎮國的氣勢。
宛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烏恒豪聞言打了個哆嗦,全身都因為恐懼劇烈顫抖,小腿也突然痙攣抽搐,眼瞳滿是不安和驚怕。
“媽,媽!”
“他們要我的命!”
“他們要我去給厲詭償命,他們都瘋了,爹也瘋了!”
“媽你救我,你就我一個兒子!”
烏恒豪癲狂般地抱住母親。
他眼角滿是淚水,仿佛要被恐懼徹底吞噬。
他的母親聞言心疼地摟緊了他,隨後對著眾人怨恨大喊道:“你們乾什麼!”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難道真想要我兒子的命,去賭厲詭的原諒?”
“烏司卿!你個沒用的東西!”
“你要是保護不了兒子,老娘今晚就死給你看!”
烏司卿見母子倆瘋狂的樣子,花白的頭發都被氣得發抖。
他指著兩人,難以置信道:“要不是你從小溺愛他!”
“他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現在江城千萬人的性命,都在你兒子手裡!”
“要是厲詭出山,彆說我烏家,所有人都保不了你兒子!”
這話是事實。
馮鎮國已經告訴他事情的嚴重性了。
烏司卿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眼瞳都是血絲。
他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了兒子了!
禾茵在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沒有半點想要製止的樣子。
隻是為其醜陋狼狽不堪的模樣蔑視。
馮鎮國見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揮手道:“好了!”
“不管是誰!”
“也不管什麼賠償損失!”
“烏恒豪,你造出的孽,要你自己來還!”
“伱隻需要取得厲詭的原諒,哪怕是暫時穩住他,無論你是磕頭,還是用彆的方法,讓那個厲詭的怨氣暫時少一些就好了。”
“去大荒山!”
話音落下。
烏司卿慌了神,因為他知道自家兒子後來還做了什麼。
原諒?
原諒個屁!
代入一下厲詭,恐怕誰都恨不得把他兒子挫骨揚灰!
麵前的馭詭局局長可不知道,他兒子後麵做的事情,還以為事情有商談的餘地。
“不是,能不能換個辦法,這個事有點......”
他腦門冒汗,急忙勸說道。
可卻遭來了馮鎮國的冷眼。
那種壓倒性的氣勢,一下子就讓烏司卿閉嘴了。
“那你說,現在還有什麼彆的辦法?”
“......”
沒有辦法。
也隻能如此了。
烏司卿啞口無言。
或許現在隻能祈禱。
那個厲詭尚有感情,能夠將以前的怨恨一筆勾銷。
烏司卿心情沉重,他覺得完全不可能。
......
傍晚。
大荒山腳。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這裡。
為首的馮鎮國手裡提著一個暗紅的紙燈籠,這是一件暗紅級的詭器,也是省裡緊急借給江城的,擁有消除怨念,保護燈籠光範圍內的人的效果。
詭異的暗紅燈籠仿佛滲血,陣陣不詳從渺茫的微光散播,映照出一群神情複雜的人臉。
此次來的人有馭詭局,烏家父子,般若寺和崇福寺,以及柳家之人。
還有三位能夠搜尋怨氣的特殊民間馭詭者。
不知道墨家家主聽到了什麼消息,打死也不願意來。
明明隻要不是厲詭之上的存在,這個紙燈籠就可以保護所有人,不必擔心危險。
馮鎮國心裡沒底,他提著紙燈籠的手心在微微出汗,腳步也十分謹慎。
“爹,真的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