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類人?
在某方麵看。
此話不假。
可所謂的聯手。
成為朋友。
在顧希看來。
顯得天真了一些。
兩人都是那種能為了遺憾奮不顧身。
乃至與全世界所有人為敵的那種人。
這樣的人。
必然是孑孓而行。
彆說朋友了。
或許連知心的人都沒有。
為了完成心底的那個夙願。
能夠背叛所有人。
甚至背叛自己。
又談何成為朋友呢?
牛羊成群。
野獸獨行。
總之。
他不信任詭醫生高銘。
此刻。
看出了顧希眼底的疏遠和冰冷。
高銘失望地將雙手插回血大褂的口袋。
或許剛才那番話是真心所說。
可他也知道難以取信於顧希。
嘗試了一下。
得到的。
依然隻有失望。
一旁。
竹瑩咬著下唇。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冷凝。
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
她一個普通的馭詭者。
竟然聽到了兩個大佬級的人對話。
有種萌新誤入高端局的感覺。
這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
她也不應該聽到這些。
後悔!
竹瑩不僅為剛才的話語後悔。
也為她這趟任務後悔了。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此時,高銘悵然感歎道:“我懂了。”
“像我們這種人,本來就無法擁有朋友。”
“是我太過天真了。”
“也罷。”
他輕輕往後退了半步。
和顧希隔開了距離。
仿佛為剛才的無禮舉動道歉。
粘稠的血液從每個房門縫隙間鑽出。
鮮紅的色彩,迎著白熾燈的光芒映照出高銘的側臉,血紅的襯衫透露出冰冷寂寞的色彩,夾雜著複雜的眼眸,望向病床上的女孩。
在這一刻。
他仿佛隻是一個失職的父親。
顯得那麼落寞。
“.”
竹瑩欲言又止。
卻無奈說不出安慰的話語。
更何況。
她又能說什麼呢?
幫不了高銘的忙。
甚至也不知道他的態度。
成為朋友的契機被斬斷。
即將成為敵人。
或者本來就是敵人。
他應該不會讓知曉內幕的他們從容離開。
竹瑩的目光看向顧希。
現在隻有他能夠給她安全感了。
至少。
剛才那番地位平等的談話。
從側麵也可以看出。
她的這個隊友。
究竟隱藏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所以,你要與我為敵?”
突然。
顧希道出了令竹瑩心臟顫動的一句話。
所有殘存的幻想。
都在這一句話中湮滅。
他將事實擺在了麵前。
高銘的反應。
也超乎了她的預料。
“你覺得呢?”
詭醫生高銘將背影對向兩人。
說出的話語也顯得極為駭人。
“你應該很了解我們這種人。”
“伱知曉內幕,又不肯與我聯手,我會放心讓你們出去麼?”
“我的女兒還在這裡,我不可能留下任何隱患。”
“也是。”
顧希點頭。
對這些話極為讚同。
如果有人威脅到他的那份遺憾夙願,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嗯?”竹瑩陷入矛盾。
她搞不明白兩人怎麼回事?
這明明要出手了。
怎麼還在說話。
詭醫生有什麼未知的手段不從得知。
可她隊友為何這麼冷靜?
兩人之間。
仿佛已經超越了她的段位。
什麼思維意識。
她根本不明白!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