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出,祁都震動,太子被擒,這無異於一個最響亮的耳光抽在了皇室臉上。
而當禁軍強者前往城外探查的時候,卻發現這裡隻有不可沾染的黑霧,剩下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聽到手下的回稟,祁天子麵色鐵青,那杆禁器小旗是他賜給祁天壽防身的,他當然很清楚,黑霧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天承,你擔當守城重任,城外大戰,你竟絲毫沒有察覺嗎?”祁天子又看向了長子祁天承,冷冷問道。
“父皇恕罪,兒臣聽到了動靜,但唯恐是調虎離山之計,不敢輕易出城,怕耽誤了父皇交予的守城重責。兒臣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太子,畢竟太子若出城有所行動,往常都會知會一聲的。”
祁天承的回答天衣無縫,讓祁天子一時都無法怪罪什麼。
“罷了,這次是太子冒失了,也怪蕭沉和祁天學府的餘孽狡猾,竟布下這種局來對付太子。讓我交出謝政,可笑,謝政一直都由道宮來審,是我說交就能交出來的嗎?”
謝政,正是老府主的名諱。
提到他,祁天子就更氣了,道宮的大能親自派人看守,他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而易千山也整天圍在謝政身邊,想要拷問出什麼來,根本沒有搭理他,所謂幫助他平叛退敵,更像是一句空話。
“放出風去,告訴學府餘孽,隻要交出太子,剩下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饒恕他們死罪。但謝政,不在我手裡,想要人,讓他們找天淩道宮!”
祁天子對著祁天承又吩咐了幾句,而後便讓他退下了。
於逍和蒙嶽都死了,祁天壽又被擒,此刻的祁天子真有幾分孤家寡人之感,他能信任的也隻剩下祁天承。
儘管他知道祁天壽被擒,和祁天承見死不救有關,他也不能責怪什麼,畢竟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可用之人了。
祁天承將風聲放出去,但學府的回應卻很強勢,說這不在他們考慮的範疇,想要兒子活著回去,就自己想辦法交出府主。
“前輩,能否將謝政交給我,我以他為誘餌,將祁天學府的餘孽都引出來,一網打儘。那個蕭沉,身上有薑玄的傳承,要是把他擒來,必定能有所獲。”
祁天子找到了道宮大能,說出了一個計劃。
“此計可行。”易千山點了點頭,“謝政被穿了琵琶骨,一身修為都要廢了也不肯說出薑玄的傳承所在,我們的確要尋找其他突破口。”
“蕭沉,就是你說的突破口?”
道宮大能對這個名字還是比較陌生的,但易千山和祁天子似乎都對此子很重視,讓他也產生了一些興趣。
“不錯,此子得到薑玄認可,想來已經傳授了他不少,也許有完整的傳承也說不定。”祁天子見大能有所意動,說出的話更加具有誘惑力。
果不其然,大能的眼中遽然間閃過一道精芒,輕輕頷首,“那就照你們說的去做,記著,動作要快,而且,不要失手,彆沒擒到那個小子,還把謝政給丟了。要知道,現在東秦域的局勢已經在變化,千年之前薑玄執掌的那塊聖碑,已經落入了聖光教的天驕周九凰手裡。薑玄的傳承,和那塊聖碑應當有著相近之處,甚至有可能同出一脈,要是你能辦好此事,至尊必然大悅,屆時,你祁國將萬年無憂!”
“多謝前輩,隻是,以我之力,未免有些微薄。楚國和靈風國的大軍,距離祁都隻有千裡之遙了。光是應付他們,都需要不小的力氣。”祁天子故意露出了為難之色,像是頗為無奈。
道宮大能一眼就看穿了祁天子的心思,但也並未在意,“這好辦,千山,從道宮裡調遣一些人過來,必要的時候,讓兩國退兵,天淩十三國,需要穩定。”
“是。”易千山應聲退下,傳信回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