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染這是在威脅他。
他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是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
展狸知道不少夜修染的事情,他這個人乍一看溫文爾雅,再一看冷若冰霜,稍微接觸發現他冷酷無情,深深探究又會讓人毛骨悚然。
他做事不擇手段,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今日可以在這裡與你談笑風生地下棋,明日就可以讓你悄無聲息地離開人世。
還有他這個人膽子也大,又高深莫測,作為一個遺留在外的皇家子嗣,已然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在家人全部喪命無依無靠時,彆說衝到皇宮裡認親了,躲都來不及,可他偏偏高調地出現,然後一轉眼就成了太師大人的義子,還在陵都買了府邸,說要永久留在陵都。
這樣一個人,這一路走來的腥風血雨想想都讓人脊背發麻。
說實話展狸確實有幾分畏他。
“如此說,你對晚元衣還是有點意思的?”展狸又拐到了這個話題上。
夜修染瞥他一眼,下棋的心情也沒有了,他把剛拿起的棋子往桌子上一扔,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展狸問他。
“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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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靜而風不止。
晚元衣本來想小睡一會,但是陳初衍坐在她跟前,聊東聊西。
最後她實在發困,眼睛一閉索性不再理他,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不知道。
再醒來的時卻發現已經睡在了房間裡。
她起身了下床,看到桌子上放著湯藥,還冒著熱氣。
正在他疑惑之際,陳初衍推門進來。
陳初衍見她下了床,快步到她跟前,又扶著她到床邊坐下,溫聲道:“你發熱的厲害,還是先臥床休息。”
說完,他又端起桌子上的藥,舀了一勺放到她唇邊:“快把藥喝了,過一會熱就退了。”
陳初衍溫潤的就像一塊璞玉,言行舉止無不透著關心。
晚元衣沒有急著喝藥,而是問:“這是哪裡?夜修染呢?”
陳初衍看著她緊張的神色,那雙柔情的眼眸難得暗淡了一下,回道:“這是夜修染的客房,你睡著時發熱的厲害,夜修染就把你抱了進來。方才我聽說莊園裡有藥鋪,便去給你抓了點藥,藥剛熬好,還熱著。”
夜修染把她抱進了房間?晚元衣愣了一下。
“趁熱,快點把藥喝了。”陳初衍又把藥勺往她唇邊送了送。
晚元衣接過他手中的藥碗:“我自己喝吧!”
她端著碗,仰頭咕咚咕咚喝起來,絲毫沒有怕苦的表現,幾大口就喝完了,喝完後她把碗放到桌子上,拿著袖子擦了擦嘴。
她這副模樣,讓陳初衍覺得她已不是三年前那個一喝藥就哭哭啼啼軟軟弱弱的小姑娘了。
陳初衍見她喝完藥也沒有走,輕聲問她:“晚晚,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又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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