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染聽聞這話,本來不愛與人交涉的他,罕見地勾勾唇,衝那公子笑了笑。
那公子問:“不知二人何時成婚?”
說起成婚,難住了他們。
那公子看看晚元衣,又看看夜修染,突然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試試?”
試試?
試什麼?
夜修染不明白。
晚元衣卻紅了臉。
夜修染問那公子:“試什麼?”
夜修染問的認真,那公子張了張唇,壓低了嗓音問他:“你不知道?”
夜修染搖頭:“不知。”
那公子回道:“就是訂婚之後成婚之前,男女住上幾晚,試一試,現在很多人都這樣,若是你們要試,我可以給你們提供酒樓,價錢打八折。”
這。
夜修染愣了愣,終是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某種東西在血液裡上躥下跳,衝的皮肉發熱,耳朵也跟著發熱、滾燙,甚至紅到發紫。
這是誰家的公子?
有沒有人管。
那公子見夜修染不說話,補充道:“給你們開尊貴客房,床又大又軟,舒服的很。”
單單從字眼上看,這幾句倒也不是什麼虎狼之詞,偏偏夜修染卻罕見聽到,對這方麵略有遲鈍的他有種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實感。
他能如此,全是因為成年後刻意躲避男女之事,本來該懂的卻不懂的無知感使然。
此時此刻的處境和感覺他無法處理和形容,腦子裡尚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這幾年的刻意躲避是對的。
他確實是一個在這方麵缺少掌控能力的人,幾句話就能讓他處在茫然中。
可,他好像隻對晚元衣這樣。
晚元衣聽到“打八折”三個字的時候就猜到這公子是給酒樓拉客的,上一世她聽說過這事,一些酒樓為了提高收益,另辟捷徑,專門拉一些訂過婚的情侶,給他們提供私密客房,以便讓他們提前嘗嘗同房的果子,客房開價高的離譜,但是生意卻很好。
隻是沒有想到,這生意有一天會做到她晚元衣這裡來。
她感覺自己的臉比滾水還要燙。
也不知道夜修染想到了什麼,突然看了過來,晚元衣急忙躲避他的眼神,側了側身,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自當啥也沒有聽到。
“孫肖言。”這時候,一個粉色身影突然闖了過來,一把揪住了那公子的衣服,“你小子做生意都做到夜世子這裡來了。”
晚元衣聞聲看去,來人是江春落。
江春落穿了一襲繡花精致的粉色衣衫,金釵玉珠,妝容精致,擰著秀眉,略有氣憤地揪著那公子的衣服,嗬斥道:“我看你是膽子大了,腦子也不靈光了,跑到這裡拉生意,小心我收了你的酒樓。”
原來他是江春落的人。
那公子訕訕笑道:“莊主莫氣,我是與夜公子開開玩笑,我這就走。”
他說完,拿開江春落的手,一溜煙地跑了。
宴會還沒開始,氣氛就尷尬的讓人坐不住。
江春落走到夜修染一旁的位置坐下,一張小臉又嬌又媚,往他身前靠了靠,開口語音軟的跟棉花似的:“宴會結束,要不要與我去莊園?我準備了美酒佳肴,還有你最喜歡的東西。”
夜修染在她坐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往晚元衣邊上挪了一次了,她又湊過來,他又挪了挪,與她拉開點距離。
他因那公子的話,臉上的熱氣還沒有散去,一對耳朵還紅的要命,“試一試”、“床又大又軟”這樣的字眼還在腦子裡蹦。
“有事,去不了。”他回道。
“公子有時間了就過去,春落隨時恭候著。”江春落依舊好聲好氣。
夜修染不想理她,上次去莊園是為了拿碼頭的鑰匙才與她接觸,鑰匙拿到了自然與她沒有交涉了,不喜歡她靠近,也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他皺了皺眉,周身又裹上一層寒霜,絲毫不給江春落再搭話的機會。
江春落也沒再硬著頭皮用熱臉去貼冷屁股,惹他發火,除了丟臉,又得不到任何好處。
她把視線落在晚元衣身上,笑容甜甜的問:“晚姑娘今日可有時間?宴會結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