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頌巧道:“這還用說,最近和裴煊結了梁子的人不就是你嗎?就老孟那記仇的性子,欺負了他的人,他不報複回去才是怪事吧?”
聽了文頌巧的話之後,蘇白的心不由得一跳。
雖然知道文頌巧說的……孟哥的人,意思應該是,自己是孟哥簽下的藝人,但驟然間聽到那個詞的時候,蘇白確實……有些想歪了。
而且,不得不說,有人給自己出氣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而孟聞安做的並不隻是這些。
裴氏公司裡,裴父正在為裴煊惹出來的事情而焦頭爛額,而裴煊不僅不配合,反而對裴父大吵大嚷,拒不合作。
待裴煊賭氣離開後,裴父不由得有些頹然地靠在了辦公椅上,他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生平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對裴煊是不是寵溺地太過了點兒?
不知不覺間,裴父又想起了那個叫做阮錦的年輕人。
與她有五六分相似的麵容,還有……
“鼻子好像有點兒像我……”裴父喃喃。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拿起了手機,播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號碼。
“喂?”
“是我,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符合生物學父子關係,你確定嗎?”裴父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等真的結果出現後,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喜意。
裴煊的性子大概是救不回來了,裴父雖然生氣,但到底是自己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他當然放不下。
人總是會死的,在發現了裴煊被自己寵得有些過分後,裴父終於開始擔心自己死後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死了,裴煊一個沒多少心眼的孩子,能夠擋得住董事會記那群鬣狗的撕咬嗎?
所以,裴父覺得,或許……自己應該為公司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至於裴煊,他隻需要拿公司的分紅就足夠了。
到時候,公司可以交給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來管。
裴父想象地很美好,但他卻忘記了問自己的兒子是不是願意,不管是裴煊,還是尚未相認的阮錦。
“他上鉤了。”阮錦給孟聞安發過去了一條消息。
很快,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孟聞安的回複就出現在了頁麵中。
孟聞安:“這麼快?”
孟聞安:“不要冒進,謹慎行事。”
阮錦給孟聞安回複道,“我明白,不會輕舉妄動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阮錦仍舊像是沒事兒人一般在公司裡忙碌,因為他辦事實在是漂亮,再加上裴翦有意無意的偏心,沒多久,阮錦就接觸到了裴氏內部的一些信息。
但讓阮錦覺得奇怪的是,裴翦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好了,倒大有真的把自己當親生兒子培養的架勢。
知道裴家流落在外的大兒子回歸的時候,孟聞安正在給蘇白留下的那三盆花澆水,因為太過震驚,他險些把花盆變成水盆。
迅速將花盆裡的水倒掉,孟聞安立刻給阮錦發過去了信息,“怎麼回事?”
按照孟聞安原本的計劃,他會幫阮錦進入裴家的公司,之後阮錦會跟孟聞安裡應外合,最後給予裴家致命的打擊。
在孟聞安看來,裴煊之所以在娛樂圈裡那麼囂張,連阿白都去招惹,靠得便是他背後的裴家。
既然如此,隻要對裴家釜底抽薪,沒了背後的依仗,裴煊本人又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再加上又無實力傍身,甚至不需要孟聞安再做什麼,自然會有其他人來落井下石。
但現在,情況似乎與他所計劃的有些許不同。
待從阮錦那裡知道了裴父的打算後,孟聞安也覺得無法理解。
先是將裴煊寵廢,接著又希望另一個兒子在他死後,繼續寵3著裴煊為他擦屁股嗎?
因為裴父的這想法,孟聞安半點也回過不過神兒來。
據孟聞安所知,阮錦的母親的死與裴家脫不了乾係,他這一次回來,目的也隻有一個,複仇。
可以想見,裴家以後,絕對不會太平了。
裴家的新聞並未對蘇白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每天除了認真演戲之外,蘇白思考的最多的,反而是上一次與孟聞安之間的談話。
或許也有被戲中主角的情緒所影響,蘇白隻覺得自己現在正在被兩股截然相反的情緒所拉扯。
今天的戲份結束後,蘇白並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一個倉庫。
倉庫是他最近才租下來的,空間很大,裡麵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大多是顏料,不遠處的角落裡則堆積著許多桶裝水,部分桶已經空了,倉庫的地麵上散落著雜亂的畫稿,有&30340記;隻是塗了幾筆就被扔下了,而有的似乎快要畫完了,卻不知為何,也同樣被扔掉了。
在倉庫的正中間,是一個比人還要高一些的畫架,一層白布蓋住了正麵的畫像,隻能從邊角處沒被蓋住的地方窺見一二。
那上麵畫的,似乎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