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沒事吧?”趙祁臨問。
“沒事。”
“那我們四個拍張合照唄,說起來咱都認識那麼久了,居然連張合照都沒有。”
溫溪勉強地勾唇,“我就不拍了,你們三個拍吧,我不喜歡拍照。”
“彆啊,你發現,我技術可好了,絕對不會把你們拍醜的。”
“不用了,我真不喜歡拍,你們三拍吧。”
趙祁臨不太能理解,正想再勸兩句,就被苑媛打斷:“溪溪不想拍就不拍,你哪那麼多事。”
苑媛剛剛拿東西去了,一來就聽到趙祁臨勸溫溪,頓時火冒三丈,語氣也就不怎麼好:“溪溪她一直都不喜歡拍照,你強迫她乾什麼,這樣是很讓人討厭的行為,你不懂嗎?”
趙祁臨被一頓吼,有些懵,但也還是聽進去了,忙跟溫溪道歉:“不好意思啊溪溪,是我不對。”
溫溪明白這是自己的原因,和什麼都不知道的趙祁臨沒任何關係,但即使如此,她也還是接受了趙祁臨的道歉,畢竟,他那無形中的強迫還是讓她不舒服了。
“沒事,我進去坐一會,你們拍吧。”
最後,溫溪真沒入過鏡。
但後來趙祁臨洗照片時他洗了兩份出來,一份拿給了苑媛,一份拿給了溫溪。
溫溪拿到照片,已是那天的一個星期之後了。
那時,距離高考不過二十天。
溫溪沒看照片,而是放到書包裡。回到家許久後才倏然想起這事,那會正值周六,她知道趙祁臨沒給陳裕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些照片她留著也沒什麼用。在飯桌上時她提起了這事,同陳裕說,讓他等下去她房間把照片拿走,挑挑看有沒有想留下的。
陳裕聽了也就淡淡嗯了聲,回了房間後,卻看著窗外出神好久。
陳裕很少去溫溪房間,就算去了,也都來去匆匆,哪有打量的機會。
人和人之間是會很微妙地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同樣,也有領地意識,讓彆人入侵自己的領地這一行為包含著某種許可。
溫溪坐在書桌前,聽見敲門聲,隻道:“照片在桌子上。”
那照片疊了一堆放在書桌,陳裕走過去隨手拿起,然後就在溫溪旁邊的榻榻米上坐下。
榻榻米很軟,坐下就陷入被包裹,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味。陳裕不知道從何而來,但那香味很好聞,並不令人感到難受。
照片挺厚一疊,大約有四五十張的樣子。
最上麵的那張照片是一張人文照,主景為茶樓以及天空,但在遠景中,仔細看能看見粉色的身影正在觀賞茶樹,以及茶樓二樓倚欄垂首盯著下方的少年。一張很礙眼的照片,從各方麵來看,無論是位置,還是人的動作。
陳裕盯著照片看了一會,下意識想把照片藏起來,可手一伸過去又愣了,一種微妙的想法攀升而起。
陳裕拿著,一張一張地看,看完一張就往後疊,直到他看到一張和前麵照片完全不符風格的照片。
很性/感的女性身/體以及壯碩赤/裸的男性肉/體,交疊在一塊,跨/坐的姿態,最緊要的位置被單薄的衣物堪堪遮住。
陳裕當然看懂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耳根不由地攀上紅,燙得惱人。
溫溪側頭觀察陳裕的動作,察覺到不對勁,走過來一看,也愣住了。
陳裕先發製人,霍然轉首,目光如箭矢,像要刺穿她:“這什麼少兒不宜圖?”
“溫溪,你還看這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