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手裡各拿著根苞米棒子指著院內的兩人,瞧著有些得意。
江意綿上前幾步和狗剩站在一起才嗤笑一聲開口道:“彆說現在沒有官能管,就是有,要抓也先抓你,上次你在幾戶人家那偷糧,我們可沒說什麼。”
這家夥偷雞摸狗的事做得多了,村裡人都清楚,上次大家沒追究,一是因為丟得糧少,二就是想著都是一個村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這兩個倒好,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不偷改明搶了。
提到偷東西的事,王二狗一時有些心虛,還沒說話,一旁的張氏就大罵道:“你個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玩意,我男人偷什麼東西了,你空口白牙的少給人戴帽子,你和這小鬼去彆人家裡偷東西我們可是瞧得真真的,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
狗剩一聽這話氣得不行,沒好氣地道:“你們想去偷東西我管不著,這背簍裡就是些種子你們要去乾啥,看又不頂飽,趕緊閃開,我們要回去了。”
說著,就要朝院外硬闖。
王二狗夫妻對視一眼就直接朝狗剩的筐裡抓去,對於種子的說辭明顯是不信。
他們才不信兩個小鬼走幾個時辰的路下山就是為了帶些種子上山,定然是早早藏好的糧食。
狗剩一時不察,護著背簍被兩人撞了個踉蹌。
王二狗也已經得手看著手裡的布袋隻有些高興,還沒打開,脖頸處就被抵上一把鋒利的匕首。
嚇得他整個人都結巴了,舉著手連聲哀求道:“江,江丫頭,我,我就是想要點糧,你彆,彆動手啊,我,我給你就是了,快把刀收起來,你若是手滑,我可就一命嗚呼了。”
一旁的張氏也被嚇了一跳,盯著那閃著寒光的匕首驚懼地咽了咽口水,連忙鬆開拽著狗剩筐的手求饒道:“彆,彆動手,我,我不要了,你們快走,我,我絕不攔著。”
兩人雖然經常在村裡乾些小偷小摸的事,但一直是欺軟怕硬的,更彆提被人拿著刀抵著,這會一瞧見那匕首嚇得瞬間七魂沒了六魄,什麼也不敢再做,更是忽略了眼前兩人隻是個小孩。
狗剩見狀一喜,一把奪下王二狗手中的種子重新放進背簍裡,才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早知如此何必來搶我們的東西,哼,這下知道怕了吧。”
江意綿見狗剩拿回東西才收了匕首,正要離開,迎麵卻走來幾個男人。
為首的長著一臉的絡腮胡,臉上帶著凶相,就是穿著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滿身的凶煞之氣,瞧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身邊的幾個男人則是各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隻是眼裡發著狠,各個手裡拿著柴刀,看著有些嚇人。
江意綿暗道不好,正想著怎麼脫身,王二狗就已經朝著絡腮胡跑了過去,滿臉驚恐地道:“這兩孩子在村裡偷東西,我就是過來阻攔,你們……”
話還沒說完,絡腮胡已經舉起了柴刀,隻嚇得王二狗生生頓在原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刀,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生怕一不小心紮在柴刀上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