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樹幾人這會正在樹蔭下歇息,一見她回來,就連連招手,明顯心情不錯。
狗剩隻笑著道:“意綿姐,你說巧不巧,我們剛挖好一個陷阱,就又掉進來一隻兔子,不過瞧著快死了,還有另外兩隻死兔子和野雞,我們今天收獲頗豐啊!”
以後他定要每日都來瞧瞧,那樣能吃上新鮮的,要是像這次一樣,再隔得久一些,兔子都要臭了。
江意綿有些意外,看了眼那隻已經受傷昏死的兔子,瞧著那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中似的。
見她盯著兔子,狗剩隻笑著道:“這兔子不知道從哪跑來的,流血太多就昏死過去了。”
趙大樹也連忙道:“許是外圍那些流民乾得,沒想到準頭不好讓兔子跑了。”
倒是讓他們撿了便宜。
江意綿應了聲,倒是沒多想,見事情忙完就要離開。
咪咪卻忽的興奮起來,在一旁上跳下竄地轉圈圈,叫它也不肯走。
江意綿皺眉,正要伸手抱起對方,咪咪就忽的一下竄出了林子,速度極快,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趙大樹隻奇怪道:“咪咪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咪咪平日裡很聽話,尤其是在江意綿身邊,今日如此反常,定然是有什麼問題。
江意綿蹙眉道:“二黑,你先帶著那些獵物回去,我們幾個去看看。”
趙二黑點了點頭,接過趙大樹手中的獵物就先離開了。
江意綿三人則是追著咪咪跑了過去。
一路飛奔,穿過幾座山頭,咪咪總算是停了下來,警惕地嗅著周圍的味道,江意綿也終於一把提起小家夥的後頸,教訓道:“下次若是再胡亂跑,我可不管你了。”
如今山上流民眾多,咪咪這副還沒長大的小身板,壓根對付不了一群見到肉如豺狼虎豹的人,指不定會被人抓去燉湯。
趙大樹和狗剩這會也氣喘籲籲地來了,彎著腰在一旁大喘氣。
江意綿又教訓了咪咪幾句,剛把小家夥塞進身後的背簍裡,迎麵就遇上四個人。
準確來說,是五個人。
其中兩個男人這會還抬著個渾身都是血的人,不知是死是活,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四個人明顯也是一愣,其中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則是看向了趙大樹,驚奇道:“哎喲,這不趙兄弟嗎?好些日子沒見了,我還以為你們喂野獸了呢!”
趙大樹也是一驚,摸了摸頭,才打著哈哈笑著道:“是柱子哥啊,你們這是乾什麼,哪來的人,咋傷成這樣了,這是死了?”
被叫柱子哥的人隻搖了搖頭,無奈道:“可不死了,剛回來的人,非說下麵那山寨是他們的村子,在那鬨上了,死了不少人呢,血淋淋的,可嚇人了。”
弄得他們這些一早上山的人都心慌得不行,生怕山匪衝上來砍了他們。
江意綿和狗剩對視一眼,當即猜出是以前杏花村的人。
趙大樹這些日子也聽說了幾家的事,也明白是杏花村的人回來了,隻驚訝地繼續問道:“這些人還敢去找山匪,真是膽大啊!”
他們當時想加入山寨,都隻是想想,壓根沒往山寨跟前湊,這些人倒好,帶著人就去門口挑釁,沒全死,都是命大。
王柱子一聽這話當即吐起苦水來,“誰說不是呢,就算以前是他們的村子,如今都被山匪占據了,他們竟敢隻身前去挑釁,真是不想活了。
我聽說去了快二十個人,隻回來五個,還各個受傷不輕。
這不,這個直接流血過多死了,惹得山上的人人心惶惶,叫嚷著要把他們趕走,說是滿身的血腥味會吸引野獸。”
他如今帶著村裡人暫時管理著山上的人,就怕有人鬨事,如今這人死了,隻好帶著幾個人來打算埋了。
趙大樹這才明白過來,當即看了那個滿身是血的人,不自覺顫了顫,幸虧他們三兄弟當時進了小窪地,沒去山寨跟前湊。
不然,指不定也是這下場。
他又隨意問了幾句就要離開。
王柱子卻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