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宋秒音更是氣得臉都黑了幾分,怒道:“我才不稀罕那勞什子香皂,上次的事害我和兄長成了清水縣的笑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想到清水縣那些貴人圈裡都笑話她和兄長用汙蔑回春堂的法子搶香皂,她就氣得跳腳。
回春堂那法子明明就是騙人、吸引人參加的,如今他們若是想買還要競價,偏偏那麼多人都去搶,讓她又是氣憤,又是嫉妒。
她爹娘知道她上次去回春堂買香皂的事,壓根不許她和回春堂再有交集,連丫鬟小廝都不能去。
害得她每次去賞花宴上,更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夫人小姐分享最近香皂的新圖案。
越想越氣,她隻大聲道:“你們去,給我把這兩人狠狠揍一頓。”
馬車旁邊的侍衛一時愣在原地,麵麵相覷不敢動彈。
他們剛才可瞧得好好的,這一男一女明顯不是好惹的,三兩下就把那幾個人打趴下了,他們就是一起上也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見侍衛不動,宋秒音更生氣了,正要破口大罵,馬車裡就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妙音,讓他們滾,還有正事要做,彆在這耽誤。”
話落,宋啟就從馬車裡走了出來,視線冷冷地掃過江意綿兩人,嗬斥道:“還不滾,擋路了。”
江意綿卻隻故作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好奇道:“我擋誰的路了,哪條狗的路?”
陸辭簡隻是輕笑一聲,衝著宋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隻把宋啟幾人氣得不行,尤其是宋秒音,她指著江意綿兩人大罵道:“你們兩個狗男女罵誰是狗呢,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我就不姓宋。
你們幾個快去把他們給我教訓一頓,若再不動手,家法伺候。”
那些個原本還愣在原地的侍衛一聽這話,紛紛朝著江意綿兩人撲去。
不出所料的,幾聲慘烈的呻吟再次響起,幾人全都倒在地上吱哇亂叫起來。
宋秒音氣得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宋啟也氣得不輕。
眼看著兩人要不依不饒起來,馬車裡又走出來一個穿著青衫的年輕人,眉宇間的不耐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輕蹙眉頭安撫道:“妙音,大哥,彆理他們,老爺交代我們的事彆忘了,沒必要與他們計較。”
宋秒音聽著這話,滿身的火氣才勉強消散,隻拉著還憤怒不已的宋啟道:“哥,我們聽耀光哥哥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刁民本就粗魯不堪、沒有教養。”
說著,就要拉著身旁的兩人進馬車,卻沒注意江耀光那嘲諷的眼神,以及握緊的拳頭。
他也是清河鎮的人,照宋妙音的話來說,他豈不也是刁民。
正滿心不爽,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是視線掃過江意綿時還是愣在了原地,他當即有些驚慌失措,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意綿,隻覺得自己眼睛花了。
居然真是大房那小蹄子,她居然沒死,瞧著過得還不錯,唇紅齒白、麵若桃花不說,還有一輛騾車。
他現在攀上宋家,一輛騾車雖不會看在眼裡,但對於村裡人來說,一輛騾車依舊是想都不敢想。
江意綿看回去,就見江耀光滿眼的不可置信,她皺了皺眉,完全沒理會那道射過來的視線,直到宋家的馬車漸漸遠離,她才猛地想起那人是誰。
她那個黑心爺奶的寶貴孫兒,逃荒前早早就躲進縣城的好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