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能如此白眼狼放任那些人欺負你們。”
李一石聽著眾人的話,心裡隻覺得寬慰,笑著道:“行了,都忙去吧,還要繼續開荒,彆湊在這了。”
眾人聽見這話也都紛紛散了,文氏有心想和江意綿說幾句話,奈何身旁有婆婆看著,她隻能悻悻然走了。
她才沒那麼多想法,她單純就是想討好一下江丫頭。
這下,估計是泡湯了,隻能等下次了。
李一石見王鳳琴眼圈紅紅,明顯情緒不好的樣子,隻對江意綿道:“江丫頭,你放心,我會讓村裡人注意些的,定不會再讓那些人進村鬨事。”
江意綿應了聲,對村長道了聲謝。
李一石卻隻是擺了擺手,徑直離開了。
江意綿對著一旁的陸辭簡點了點頭,才看向王鳳琴,見對方臉色蒼白,眼睛也紅彤彤的,瞧著明顯是被勾起了傷心事。
她歎息一聲,拉著對方進了屋子,在兩張矮凳上坐下,才溫聲安撫道:“娘,爹爹和大哥他們定然會沒事的,你信我。”
雖然不知道這自信從哪來的,但她就是確信兩人還活著。
王鳳琴擦了擦眼角的淚才啞聲道:“意綿,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實我心裡也有猜測,大壯失蹤這麼久都沒有音信,其實已經能說明什麼了。
還有清遠,你知道的,清遠從沒學過武,最多就是力氣大了些,戰場上那樣危險,他怎麼抵擋得住。
我早就能接受這個結果了,我隻是傷心你爺奶和二壯他們能如此輕易提起這事,還是毫不在乎的樣子。
我是為你爹和大哥,以及我覺得可悲。”
以前不管是公婆、還是二房對她的打壓和辱罵,她能忍受是因為把他們當成親人。
想著都是一家人,互相包容,日子也是能過下去的,她又是大房理應更孝順公婆、照顧二房的人。
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還錯得離譜。
他們大房付出的一切在那些人眼中隻是理所應當的,那些人沒有半分感謝,隻會一味索求。
今日聽見吳婆子的聲音時,她心裡有一瞬間除了害怕,其
實是有一分喜悅的,知道他們沒死在逃荒路上,還來找他們了,她心裡鬆了口氣。
隻覺得大家都是幸運的,至少沒有丟掉性命。
可見到那幾人,聽見他們說的話後,那一點點喜悅就消失殆儘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怒火。
那些人不是來關心他們有沒有受苦的,隻是想來奪走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他們連虛假的話都不想說,沒有一句關心,隻有惡劣的叫罵。
江意綿聽著王鳳琴的話,心裡有些意外,她以為娘親是因為聽見爹爹和大哥的事才哭的,現在看來,隻是在發泄一直壓在心裡的情緒。
“娘親還有我們,沒必要為了不相乾的人生氣。”
江意綿伸手抱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