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淡淡開口,“我們不是壞人,你最好彆叫,不然,我可不保證我們會做什麼。”
陳少芙看了眼對方手中的彎刀匕首,隻害怕得瞪大了眼睛,對上麵前兩人眼中的威脅,連忙驚慌地點了點頭。
江意綿這才鬆開手,拿起桌上那個灰撲撲的錢袋,笑出了聲,“半兩碎銀子也值得你如此感動?”
她以為江耀光還有一絲對自己孩子的感情,如今看來,似乎並沒有。
陳少芙卻毫不在意,隻死死盯著麵前兩人,緊張道:“你們想做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我夫君的。”
江意綿卻輕笑了一聲,盯著麵前這個可憐又愚蠢的人。
她原本隻是想讓江耀光和宋家親事告吹的想法改變了。
隻是毀了對方的親事似乎不太夠,至少要揭開對方的真麵目,讓眼前這人清醒,再把二房那些人的希望一一踩碎才是。
就像是當初江耀光帶著官兵找到江清遠時一樣,打碎對方的希望,讓江清遠被官兵抓走,丟去戰場上以肉身阻擋叛軍。
就像當初大房被二房那些人留在村裡隻能等死一樣。
她要讓這些人也體會一下希望過後又絕望的感覺。
二房現在最大的期望應該就是江耀光能成功和宋妙音成親了。
她要讓江耀光親手把這個機會毀了。
想著,她隻輕聲開口道:“你心心念念的夫君馬上就要成親了,和宋家千金,你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個不小的隱患。
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江意綿語調平靜,像是在詢問對方什麼時候吃飯。
可陳少芙卻倏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你,你胡說,我夫君怎麼會和其他人成親,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她和江耀光雖然隻是在逃荒路上簡單拜了天地,算是無媒苟合,但那會情況特殊,逃荒路上太多那樣的事了。
比起其他人,她至少是喜歡江耀光的,那是她承認的夫君。
江意綿卻隻是繼續道:“他口中說得欠賬被張家困住一事是假,傍上宋家千金想丟棄你是真。
他當初和你在一起圖的也是你陳家的銀子,這點你應該能感覺到。”
原身之所以知道江耀光和陳少芙的事,還是因為某次在鎮上意外撞見兩人躲在巷子裡親密說話的樣子。
那畫麵對那會的她來說過於衝擊,因此一直記在腦海裡,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這段記憶漸漸變淡。
直到上次看見江耀光,她才重新想起來。
陳少芙怔愣在原地,臉色蒼白了幾分,卻依舊死死盯著麵前兩人警惕道:“你,你休想胡說,我夫君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他就是因為欠債被困在了張家,我不知道你們說得宋家是誰,快,快走,小心我去報官,告你們私闖民宅。”
話落,就拿起屋裡的掃帚要朝江意綿打去。
江意綿卻沒動,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口中的話卻冷淡得近乎絕情,“我是江耀光的堂妹,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大可以去城西宋府詢問一番,到時你就知道我說得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那掃帚就直接朝她飛了過來。
正要閃避,她卻被人攬進懷裡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陸辭簡環著少女纖細的腰肢,視線冰冷地看向屋裡的人,眼裡全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