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堂下的幾人,隻覺得自己忽略了些什麼,隱隱感覺不太對,但還是對趙達道:“去,把江耀光、以及江家二房和宋家人都一並帶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達連忙應了聲,帶著幾個捕快就徑直離開了。
宋權照卻依舊盯著陳少芙,好一會才道:“你是如何確定就是江耀光要殺你?”
指向性太明顯,容不得他不懷疑。
陳少芙卻像是被提起傷心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大人,民婦家人自從在逃荒路上身死後,民婦就一直跟著江家二房一行人四處遊走,直到後來在清水縣留下。
那會民婦已有身孕,民婦本以為日子能安定下來,可江耀光卻忽然說家裡惹上了大麻煩,說欠了張家惡霸的銀子,被迫留在張家做工。
為了不讓民婦受牽連,江耀光提出讓民婦離開,那會民婦信以為真,就拖著懷孕的身子獨自離開。
本以為遲早會等來江耀光來找我,可足足等了快五個月卻依舊沒等來人。
若不是此次意外在清河鎮遇上,民婦怕是壓根不知道江耀光的情況。
多可笑啊,江耀光惹上了大麻煩,不送走自己的爹娘和爺奶,卻要送走民婦。
怪民婦當時腦子不清楚,居然信以為真。
江姑娘應當是不忍心看著民婦被騙才出言提醒,可惜民婦愚蠢,居然跑去宋家親自確認,得到一個江耀光會好好解釋的結果。
那會,民婦還以為會等來夫君悉心解釋一切,誰曾想,最後卻等來一個殺手。
若不是民婦命大,怕不是已經和剛出生的孩子一起命喪黃泉了。
就是可憐江姑娘一番好心,卻被民婦害得遭遇了殺人之禍。”
話落,陳少芙已經淚流滿麵,本就紅腫的眼眶更是腫了幾分。
這一番話說得真情流露,隻讓原本還有些不信的人,紛紛信了七分。
“這江耀光還真不是個東西,就為了攀附權貴連自己妻女都拋棄了。”
“可不是,這種人宋家也能看得上。”
“希望宋大人能給這位婦人討回公道,狠狠懲戒那姓江的畜牲。”
“就是,望宋大人替這位夫人做主。”
宋權照聽著這些話,心裡一時也有些複雜,原本對江意綿兩人的懷疑,也打消了幾分。
隻是卻依舊皺眉看向江意綿問道:“你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或者說江耀光的事,你是怎麼清楚知道的?”
雖然這些人對江耀光的形容隻是寥寥數語,但他也能清楚聽出這人是個心機頗深,慣會哄騙的人。
這種人既然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定然會用各種手段隱藏。
逃荒時,江家大房被二房丟棄的事他也聽說過,按理說兩家不對付,這種秘密江意綿壓根不可能知曉才對。
如今知曉的這麼清楚不說,還和陳少芙認識,這其中隱藏的東西可就多了。
江意綿聽著這話非但沒心虛,還鎮定自若地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民女以前就見過堂兄和陳姐姐一起說過話,當時隻以為兩人很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