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英將箱子打開,裡麵全是銀子。
這廝嘚瑟的說一千兩,咱們東家豪氣,為老哥舍得花大價錢了,事成之後還有一千兩。他看了看裡屋躺在床上的老人說道:“李哥哥接了這一單,足夠醫治李叔。”
蝙蝠李啪嗒一聲扣上箱蓋說活兒他接了,啥時候動手?
胡朝英告訴他今晚王家在金滿樓賣酒,燒坊肯定空虛,兄弟掩護李哥夜探燒坊,先把路子摸熟,待他們的糧食入庫後咱們就點火。
那廝抬起雙手誇張的做一個爆燃的姿勢,兩人都笑了,約定好碰頭的時間、地點後胡朝英打個拜拜的手勢告辭。
傍晚的金滿樓高朋滿座,王玉嬌的父親拿著趙炳炎給的酒錢將整座酒樓全包下來,為他的新酒,也是屬於他自己的最後一批酒宣傳造勢。
王掌櫃特意請來了怡紅樓的小姐姐唱歌、跳舞助興。
玉嬌卻是是最煩這些女人的,認為她們專門夠引彆家男人。但是為了她老爹,還是忍了。
不料,她家的酒壇子一開封,酒分子蜂擁而出迅速充滿整個大廳,參加酒會的掌櫃和碼頭上請來的客商都不看美女跳舞了,一個個伸長脖子尋找酒分子的源頭,都把眼光瞄向主桌後麵的展示台。
就連跳舞的美女都不跳啦,驚訝的嗅嗅這裡,看看那裡尋找酒香源頭。
老王頭後悔了,早曉得新酒自帶流量何必花冤枉錢請怡紅樓打廣告呢。
老王頭開森啦,自打他釀酒以來,每一次賣酒都是門可羅雀,今天卻是賓朋滿座,都全神貫注他的燒酒。
王掌櫃一陣謙遜的開場白後叫開席,喚小二上他的白燒酒。
眾人手捧酒香四溢的小黑魚碗觀察晶瑩剔透的白酒,一個個都舍不得下口。
使用黑魚碗裝酒,是趙炳炎的意思。
百姓都用黑魚碗吃酒,新酒晶瑩剔透,透過白酒能看清楚碗裡的釉麵本色,且新酒與空氣的接觸麵大,有利於酒分子四溢留香。沒多久,吃酒、品酒的都陶醉啦。
酒過三巡,碼頭上來的客商按耐不住了,上去向王掌櫃敬酒,詢問價格。
王掌櫃說他的白燒酒不多,隻有五千斤,漢王大婚,娶了咱敘州知府,婚宴上用的就是這款酒,漢王出二兩銀子一斤。
眾人聽得連連哇噻,哇噻,值這個價。
立刻就有客商要五百斤,三百斤,二百斤,八百斤,甚至一千斤。
陳衛東和本地酒商坐在一桌,早就驚呆了。那些商人一直在他的燒坊拿酒賺錢,不好開罪於他,一直沒敢動。
但是分分鐘時間,外地客商就采購了王掌櫃三千多斤。
本地酒商看到樓下大酒壇,小酒壇不斷的搬走再也坐不住了,不顧陳衛東的白眼撩起長衫疾步上去找到王掌櫃大呼:“老王,本店要五百斤,現金交易。”
“老王,本店一千斤。”
“老王的好酒啊,也給兄弟一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