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反駁,說他曉得個球,分明是那些大糧商挑動糧市壓糧不賣,才使得咱們的糧價一天天高得離譜,你狗日的吃了兩天便宜糧就吧啥都忘啦。
左右的食客哈哈大笑,大呼痛快,砍了金九那廝的頭以後,蓉城酒價大幅下降,過去買一斤酒的錢,現在要買一斤三,大善呀。
“來來來,吃酒,乾了……”
趙炳炎來到浦江的惠民監,蓉城剿滅糧商謀反者的消息都傳過來了。
吳馨彤問他,右相這樣做會不會激起商人生變?
他說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
成都承平已久,老百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商人跟著元廷的貪官嗨皮賺錢,不顧百姓死活,不下重手難以叫他們清醒。
女人若有所思的點頭,陪他去工坊參觀銀幣製作。
趙炳炎看到精致似銀元的新幣,打包成棒子狀正在裝箱,開森啦,他拿起一塊大銀幣對著邊緣猛吹一口氣,送到吳馨彤耳邊,女人驚喜的說她聽到啦,有嗡嗡嗡的聲音。
他嘚瑟的說隻有純銀製作的銀幣才會發出如此純正的聲響,以後大銀幣就叫銀元,一元就是一貫錢。
“銀元,銀元,咱們的銀元。”工匠們立馬歡喜的叫開來。
傍晚,浦江縣令楊修求見。
趙炳炎估計這廝在惠民監外留下了眼線,否則自己隻帶了幾個隨行衛士過來,這家夥咋就曉得了。
席間,楊修頻繁敬酒,猛誇敘州的白燒酒好吃,乃是天上的瓊漿玉液。隻可惜和浦江無緣,漢王要是可憐浦江,求賞賜一個天鍋吧。
格老子的,這廝竟然成天都在算計他。
吳馨彤咯咯咯直笑,問楊修這是要開鍋釀酒,做燒坊掌櫃了嗎。
楊修被吳馨彤問的吃癟了,尷尬的看過趙炳炎和諸位同僚。
浦江的縣丞、縣尉和主薄馬上笑嗬嗬的輪番敬酒解圍。
趙炳炎說他要是喜歡釀酒,可以去邛州。古有文君當壚賣酒,賣的自然是文君酒,他要是願意去邛州,本王自然會送幾套釀酒天鍋做賀禮。
眾人以為趙炳炎要拔下楊修的官府,真的趕去釀酒都是愣住,不敢再打哈哈。
吳馨彤卻是笑嗬嗬的說還不快謝過漢王拔擢之恩,楊公一身膽識,治理浦江有方,本宮相信楊公能把邛州的事兒辦好。
主薄立即拉著楊修起來敬酒。
趙炳炎卻擺手叫都坐下,本王還有一道考題,需做了才能確定給幾套天鍋。
浦江的一眾官員猶如吃下一口蜂蜜,歡喜了,楊修提拔已經是板上釘釘,漢王出考題是錦上添花,就看楊修的造化。
趙炳炎問他,眼下右相正在整治糧商,大宋朝的糧食要如何做才更妥帖?
楊修立即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