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告訴他還有想不到的呢,吳姑娘當年和漢王一起並肩作戰,完敗張洪範那廝,救出崖山十萬百姓。
吳馨彤被文天祥誇得小臉紅紅,特彆是說到她和漢王並肩作戰,開森的不要不要。
她羞澀的說都是漢王的功勞,奴家不過是為漢王打打下手而已,也沒有十萬百姓哈,丞相過譽啦。
文天祥十分賞識的看著吳馨彤,猛誇她是漢王的得力助手,小女子聽得臉上愈來愈熱,吃過三杯酒告辭離去。
一夜暢談之後,文天祥心中的謎團解開。
原來,張玨被俘之後,元軍將他押解去大都,李義一直跟在後麵設法營救。到了安西東北的趙老庵,他買通押解的兵卒勸說張玨自殺,希望為張玨留個全屍。
張玨用弓弦在茅房裡麵上吊,窒息而死後李義立即向押解的蒙古人哭訴求屍,使錢通融,蒙古人應許,用庵外路上的餓殍換下張玨的屍體火化了結這樁公案。
李義擔心蒙古人反悔,背著張玨一路小跑離開,沒跑出多遠背上的張玨竟然咳嗽起來,他放下屍體來查驗,張玨竟然活了過來,兩人趕緊逃走。
就這樣,張玨和李義一路乞討來到漢中,原本打算在他的家鄉鳳州歇腳,又怕被老家人認出來,兩人一路乞討,輾轉來到成都打聽朝廷抗元的消息,得知朝廷收複安南,兩人興奮不已,有了生的希望,謀劃回到朝廷。
後來,又聽說北伐軍來了,他們繼續南下到了嘉定,打聽到製置司在敘州開府辦公,這就趕來了。
文天祥一夜未眠,回去打了個盹又起來辦差,不住的打哈欠。
想到如何安置他二人時又為難了。
此二人全憑說辭,沒有人證、物證,如何就能證明他們不是元庭安插進來的奸細呢?
還是吳馨彤替他解了難。
她說張公和李壯士剛到敘州,吃了那麼多苦頭理當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咱們暫且安排好居住和日常生活用度,待漢王回來再商議如何?
文天祥眼睛一亮,連呼大善,就把這道難題留給趙炳炎來做。
此時,趙炳炎還在石門體察民情呐。
近衛軍控製下的石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發現茶坊、酒肆裡的客人談及官員和守備軍將領時有點囂張,還有官員吃拿卡要的情況。
官員向商人要吃要喝看起來不是小事,這才剛開始呐,長此以往就玩玩完啦。
他回到敘州,聽說張玨的事情非常吃驚,他記得此人被俘後是自殺身亡了的,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到來逆轉時空,讓張玨也死而複活啦?
他看著眼前的文天祥反而笑了,此公不也是因為自己在崖山出現而得救嘛。
文天祥看著他表情怪怪的好奇了,問他在想啥呢?
趙炳炎說:“張公年時已高,且需要核實身份,隱藏身份,元庭要是曉得他還活著肯定要徹查當年的案子。就請他以製置司參謀的身份暫做提刑按察,暗中為大軍收複夔州路做準備吧。”
文天祥頷首,讚歎趙炳炎思慮周全。
兩人一起去拜訪張玨,趙炳炎開誠布公、推開天窗說亮話,讓張玨對他刮目相看。
他說真金不怕火煉,咱們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相信張公無懼任何考驗。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朝廷用人關乎江山社稷,交給皇城司來辦吧。
趙炳炎見二人頓生疑惑,頓了頓叫他們放心,皇城司已經不是為帝王家辦差的皇城司,而是為大宋江山保駕護航的皇城司。
文天祥笑嗬嗬的解釋道:漢王力主我大宋改共和製,諸公共和治國啦。皇城司已經不在是為某一人,某一姓辦事,他們在為我大宋朝廷辦差。
張玨對共和製也有聽說,但是麵對麵的從文天祥口中得知還是十分驚訝,可是開天辟地的大事。
趙炳炎不想去做過多解釋,請張玨先走走看看,放心的做事,讓李義跟在他身邊學些新東西,保管帶好。
他和文天祥剛離開,李義就問張玨:“漢王這是啥意思?把屬下從張公這裡要走,他是不相信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