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見船老大愣愣的忙問咋啦?
是不是銀子沒付足?
船家當即醒轉,叫劃船出港,繼續趕路。
歸州,就是後世的秭歸,此時絕對是古城一座。趙炳炎見到來往的人們氣色不錯,明顯比重慶那邊要好許多。街上也有衣不蔽體的小孩,總體要比深受戰亂的重慶好不少。
兩人入城後見到大量的襄陽兵,還有不少軍將騎在馬上來回奔跑,一副調兵遣將,即將臨戰的模樣,估計是襄陽的漢軍要去蜀地參戰。
他倆住進東門的悅來客棧,郭襄就說得抓個舌頭好生打聽。
他說肚子餓得咕咕叫呐,先吃飽飯再說。
兩人下樓,去大廳的角落坐下,酒菜上齊後難得清閒的吃起來。
正吃得高興,郭襄猛然盯著入門口愣住。
趙炳炎見兩個模樣極像的軍將進來,一個著裝英氣十足,一個全身儒士風範,好生奇怪,暗想難道他們是一對兄弟?
正在愣神,郭襄已經低下頭去,用筷子夾他的筷子小聲叫吃菜。
他發現郭襄滿是怒意,臉色都變了,問她是不是看見了仇人?
女人咬緊牙關點頭,用筷子猛戳紅燒肉,一副很不得戳穿碗底的樣子。
趙炳炎秒懂,叫她無慮,好生吃酒。
然而,不等他倆吃完飯,那一對兄弟已經從樓上下來,其中的儒將還不時看向郭襄這邊。
趙炳炎一臉憤怒的電射那廝,提起桌子邊上的寶劍猛的往地上戳。咣當一聲,那結實地磚碎了。
儒將立馬拉著他兄弟走人。
郭襄小聲說那是武家兄弟,她娘的徒弟,就是那兩惡徒投靠韃子,害死她爹娘的。
趙炳炎叫郭襄先回房,他出去看看。
郭襄擔心他的安全,不讓。
兩人誰也說不過誰,匆匆結賬後跟了上去。
那武家兄弟儒士模樣的叫武敦儒,是哥哥;弟弟叫武修文,都是見利忘義、貪生怕死之徒。兩人出了酒店還不住往後看,生怕有人跟蹤。
趙炳炎和郭襄遠遠的跟在後麵,絲毫沒暴露半點氣息。
武修文一邊走一邊教訓他哥還是大元的將軍呢,竟然膽小如鼠,連一個江湖浪子都害怕。如今是大元朝天下,怕鳥啊。
那武敦儒以為自己是看到郭襄了,她身邊的俠士露了一手震碎地磚的功夫,太厲害。江湖上早就傳出郭二姑娘要殺他們報仇,他曉得郭襄武功了得,就怕她來尋仇。
兩個家夥走過幾條街巷見毫無異狀,膽子漸漸大了,七彎八拐的來到南門朝繁華的熙春樓走去。
熙春樓,這可是男人尋樂子的地方。
郭襄見到後麵有難色了,沉聲罵他們倆兄弟都是大色筆,要死在媽媽肚皮上。
趙炳炎笑著說他有辦法,看為夫的。
郭襄不要,嘟起嘴巴說那地方太臟,拉著他叫不許去。
他說先進去打探一下,再弄死一個,咱們不管誰放出來了都彆急著弄死,讓此人去軍中報信,他要乾一票大的。
郭襄聽他已有計劃,不再阻攔,抓住他的手甩了兩下放開。
趙炳炎佯裝吃醉了,搖晃著腦袋東倒西歪的走進熙春樓,立刻就有媽米、小姐姐上前去攙扶。他順勢抱住一個嬌小娘子的肩頭朝樓上走,邊走邊問她剛來倆將軍呢?他們可是好基友,要一起再吃杯酒。
小姐姐怕他們真在一起吃酒沒得後續的營生,滿臉堆笑的說人家哪有閒工夫,早去天字一號房快活啦。
趙炳炎打了個酒飽嗝連呼有趣啊,二龍一風啊。
小姐姐掐了他一把說:“才不是呐,修文將軍找她們的頭牌姐姐聊肚兜穿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