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怡氣得火爆爆的說:“還能咋辦?把人帶回去細細審問,讓左右鄰裡來作證,再打弓老三十個板子。”
陳惟忠笑嗬嗬的說:“朱總管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陳某倒是有一計。”
陳惟忠知道漢王是微服出巡,自稱肖參議,他自己也是把身份隱藏的嚴嚴實實。
他說這種案子要打板子,最多就打那惡人二十個板子,皮開肉綻的看著嚇人卻是死不了,這叫傷皮不傷骨,回去養一段時間又來折騰人。朱總管要想讓弓家老三永遠躺下,就叫重打人犯二十|大板,那打板子的自然會叫那廝斷了骨頭,今後隻能爬著走。
但是此人惡性不改,還會繼續害人。
若是要叫那廝永遠不再作惡,可叫打板子的小心了,切不可傷了人犯的皮肉,那打板子的曉得上官既要重打人犯二十|大板又不能打破皮,自然明白朱大人是留皮不留人,隻會震碎那廝內臟,連衣服都不會有損傷,那廝甚至可以走回去,卻活不過三日。
趙炳炎好奇的看著陳惟忠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高啊。請酒,請酒。”
朱靜怡聽得震驚了。
打板子的藝術她可是聽過自己的乾爹朱公公講述。留皮不留人,就是判了那廝的死刑,用得著這樣做嗎?
朱靜怡愣愣的看著趙炳炎。
哎,畢竟是女兒家,菩薩心腸下不了手。
趙炳炎隻得親自出手幫自家媳婦兒除害。
他四平八穩的坐正了,對著親衛和捕頭發話:傳本王口諭,把涉案人等帶回府衙細細審查,若是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重打弓老三二十|大板,切記不可破皮。重打其子十個板子,一定要讓此人認錯悔過,其餘人犯按律處置。
捕頭如何曉得他麵前坐著的就是漢王趙炳炎,傻傻的站在原地尋思:此人是哪根蔥啊?竟然越過他們的總管發號施令。
朱靜怡火了,質問他乾嘛?
漢王發話啦,
漢王有令,難道沒聽清楚?
還不快去辦差?
捕頭打了個哆嗦,立馬站直呼“喏。”跑步去辦差。
朱靜怡跟著站起來說:“兩位大人請慢用,我得先走一步。”
趙炳炎曉得她要去親自操辦,揮揮手叫去吧,一定要把案子做實了。
回頭,他再和陳惟忠敘話,認為這打板子的律法得做修改。
陳惟忠點點頭說:漢王明鑒,下官在臨安朝廷做過些年月,大理寺板子下麵冤死的不少,板子下麵逃脫罪責的也是不少,的確應該細細斟酌。
趙炳炎頷首,希望陳惟忠去潼川府後擠出時間來做些謀劃。
兩人飲至微醺散去。
回到府衙,朱靜怡正在發落弓家父子,趙炳炎聽到那淒厲的慘叫聲就曉得衙役動真格的了。
朱靜怡回來端起茶碗猛灌一口後說真是痛快,衙役給她報告:彆看那廝身上沒有半點血跡,任何人都看不出其中的古怪,抬回去必定吐血。三日之後必死無疑。
趙炳炎笑笑說:總管大人殺人於無形呐,厲害。
姑娘上去給他揉肩捶背,小心捏拿他受傷的後背說道:“還不是漢王提點得好,今晚奴家侍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