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礙於父親的威勢被迫遵從,但自己心中的聲音又無法忽視。
“這使他的內心非常擰巴。
“每天都活在這種糾結掙紮之中,精力還有多少是放在學習上的?
“這通自我消耗就已經耗儘了他一半的力氣。
“而且這裡也能看出,蘭徹不僅在乎自己的兩位朋友,還很細心。
“法涵藏了五年,拉朱都不知道這事,他卻發現了。”
張國利說道,“能有一個真正熱愛的事情,是很不容易的。
“我們很多人連自己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以後乾什麼,那更是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法涵熱愛攝影,無疑是幸運的。
“可是父母不支持,讓他遲遲不敢下定決心。
“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攝影,拍短視頻,寫小說,打遊戲,都是不務正業。
“隻有一份穩穩當當,朝九晚五的工作,才能算是正途。
“誠然,這種新興職業的確很難闖出一條出路。
“但是家長們普遍采用一刀切的做法,根本沒有親自調查過,了解過,而是想都不想直接判了死刑。
“仿佛隻有按照自己規劃的路線走,才算是光明的出路。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懶惰和不負責任呢?”
……
拉朱蹲坐地上,擺出一個誇張的鞠躬姿勢,“神聖的領袖,昂史奧格斯啊!
“工程既是我的老婆又是我的情人,可我還是考不好,為什麼?”
法涵催促道,“解釋!”
蘭徹毫不客氣的說道,“因為你太懦弱!害怕將來!”
他抓過拉朱的手,“看看這些,戒指比手指還多!
“一個戒指就是一個恐懼,考試,姐姐的嫁妝,工作。”
拉朱掙脫,收回自己的手。
“這麼怕明天,今天怎麼活?你怎麼去專心學習?”
蘭徹擺擺手,“兩個奇怪的哥們,一個活在恐懼裡,一個活在偽裝中。”
法涵突然指著他,“你兩個都是!同時活在恐懼和偽裝裡。”
終於輪到自己揚眉吐氣了,法涵毫不留情揭開蘭徹的短處,“你不敢告訴皮婭,你愛她,所以又假裝不愛她!”
“啊哈!!!哈哈!!”
拉朱也興奮了,他拍拍手,“給意見容易,接受難!有膽不,去向皮婭表白!”
蘭徹急忙撇清,“這是兩碼事!”
拉朱不給他狡辯的機會,“關係很深,殿下!”
法涵也跟著起哄,“聽好,如果你向皮婭表白,我就跟我爸爸說,不學工程了,我要做攝影!”
“啊!!”拉朱立刻接著說,“而我!就在應聘前把戒指都扔了!來不!”
蘭徹沒說話。
“有膽不!”
“殿下沉默了!”
蘭徹拿著酒杯,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下樓梯,“出發。”
兩人還在大笑。
“跟我來。”
拉朱問道